阮宵坐正身,一把夺过指甲剪,自己埋着头给自己剪手指甲,闷声道:“我不要你剪了。”
阮宵最近情绪浮动比较大。
周牧野都尽量让着他的小性子。
周牧野道:“别生气。”
阮宵抿唇:“凭什么?”
周牧野道:“对孩子不好。”
阮宵一顿,拧眉:“噢!你眼里就只有孩子!”
周牧野缓缓扳过阮宵的肩,让他面对自己,又小心接过指甲剪。
低睫,用指腹磨了磨被阮宵剪得不够平整的指甲,冰冷声线淡淡:“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阮宵抬眸看他:“什么?”
周牧野道:“杠精。”
阮宵:“……”
气得掀开毯子要走。
却被周牧野抓住揽进怀里,两人再次倒回躺椅里。
周牧野趁机在阮宵脸上啄了一口:“别气了,乖啊,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阮宵挣扎:“不要不要!谁要你做好吃的!”
“都是当妈的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
“……怎么?你看不上?”
“太看得上了。”周牧野揉揉阮宵的发顶,一笑,“我养你啊,防老。”
“……”
阮宵张嘴就“啊呜啊呜”开始咬人。
阿黄刚从外面皮回来,看到阳台上两人,大概以为在打架,一下子激动地冲上去,前爪搭在周牧野手臂上,拍啊拍的,仿佛在说“使不得、使不得”。
可两人都没空看它,急得阿黄原地团团转,“汪!”地叫了一声,再次冲上去劝架。
温柔的海岛风中,两人一狗闹作一团,度过悠悠春日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