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挽星像是一只在外面滚了一身泥之后被主人压着洗澡的小狗,被收拾的好不可怜,眼圈通红,盈着水光,鼻翼一下下委屈巴巴的翕动着。
感觉到掌心被舔了一下,陆廷鹤放开他的嘴巴,哑声问:“怎么了?”
祝挽星吸了吸鼻子,小声控诉:“你又绑我……”
“嗯。”
“嗯?你嗯什么嗯!你不仅绑我,还不让我说话,刚说了都听我的就又欺负我!”
话音刚落就听“啪!”一掌响彻客房,陆廷鹤吻上他耳尖:“就欺负你。”
祝挽星这次总算知道了发酒疯的后果,被镇压的毫无还手之力,只在陆廷鹤开了花洒帮他洗头时急声喊了一句:“我的喇叭花!”
陆廷鹤缓下一口气,问他:“什么?”
祝挽星指了指腿上那圈牙印,委屈道:“我的喇叭花,是不是被你弄没了……”
陆廷鹤看一眼那圈泛着粉红的牙印,一个个小红圈挤在一起,可不就像朵喇叭花嘛。
他不怀好意的笑了一声,贴近他耳边道:“还在,不过颜色有点红,要开花了。”
说完又恶劣的补充:“和星星一样可怜兮兮的,很漂亮。”
祝挽星呜咽一声趴进浴缸边,“你变态啊……”
*
一个澡洗的兵荒马乱,耗尽了祝挽星的全部体力,他在浴室就累的睡着了,被陆廷鹤裹着浴巾抱回了床上,重新换了床单,塞进被子里。
陆廷鹤没有收拾自己,就只随便裹了件睡袍,坐在床头盯着祝挽星的睡颜看,小醉鬼折腾了一晚上,只有这时候是乖的,安安稳稳的趴在他腿上睡的很沉,一只手还习惯性的抓着陆廷鹤的衣摆。
“以后别想再碰一滴酒。”
陆廷鹤说着惩罚似的捏了捏他的鼻尖,心想再这么来一次我可受不住。
睡梦中的祝挽星似有所感,伸爪子要推开鼻子上的手,推了两下发现推不开之后就作罢了,再被捏就自己往后缩,陆廷鹤捏一下他就缩一下,一路慢吞吞的退回了热乎的壳里。
陆廷鹤看着他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嘴角不自觉就勾起一点笑来,“好吧,看你这么乖,下次想喝还是可以喝一点,不过只能在我身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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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廷鹤等祝挽星睡熟了才出门,他故意没洗澡,随便裹了一件睡袍,胸前大肆敞开着,又点了根烟在身上熏了两圈,做出一副刚应付完情人的疲态。
刚进书房时陆临江正在看文件,见他进来也没分他半个眼神,只端着茶杯喝了一口,一份文件看完了才让他坐下。
“两个钟头才不情不愿的过来,我打扰你的好事了?”
陆廷鹤闻言面色一僵,苦笑着叫了声爸,“您知道我和他分开了,现在也就是逢场作戏罢了。”
陆临江很愿意看他露出这种为难的神情来,表示这个刚回归的儿子还年轻稚嫩,便于控制。
他起身走到陆廷鹤旁边,在他肩膀上慈爱的拍了拍,“小鹤,我知道前阵子挽星和你分手的事让你很伤心,这样做确实委屈你了,但他毕竟是祝镇平唯一的儿子,以后祝家的产业早晚要交到他手上,你和他交好没有坏处。”
陆廷鹤往他旁边坐近了一些,有些窘迫道:“爸,我今天没控制好情绪,当众让他和祝叔下不来台,我——”
“这些都无伤大雅,”陆临江摆摆手,打断他的话:“你到底还年轻,刚被他甩了就让你接待他确实为难,况且这件事本来就是他祝家不对,适当摆一摆架子也没什么。”
“倒是挽星,”陆临江话锋一转,看向陆廷鹤:“我看他今天对你的态度倒挺执着,不像是装的。”
陆廷鹤和他对上眼,眼底闪过一丝苦涩:“我之前也以为他虽然少爷脾气不小,但至少对我是真心的,但鹤哲刚倒他就要和我分手,您把我认回本家他又巴巴的上门赔礼道歉,如此能屈能伸的人,还有什么装不出来呢?”
陆临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脸上带了轻蔑,“这一点你可要像他学习。”
陆廷鹤也跟着笑,揶揄道:“我怕是学不来。”
“祝镇平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了,祝挽星早些时候就已经在接手家里的生意了,但他一个omega,早晚要结婚依附于Alpha生活,我们两家门当户对,他又对你知根知底,你确实是他最好的选择。”
陆临江说着看向陆廷鹤:“小鹤,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有意让你们俩联姻,所以你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他哄好,那些儿女情长的就先放在一边,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