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上挎着一个LV老花包,配上一身闹着玩儿似的朋克风显得不伦不类,祝挽星几乎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当初在药店突然发情被陆廷鹤扶进隔离室的omega,娇嫩到对S75以下型号的抑制剂都过敏。
只不过当时他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装束打扮也都正常,不知道突然受了什么刺激,几个月不见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祝挽星不愿意多做理会,继续盯着电脑对账,尤然快步走过来要拦住小o:“林先生,我们陆总正在开会,不见外客,请您下次预约了再过来。”
“走开!别碰我!”小O轻蔑的瞪了尤然一眼,甩开她的手捋了捋头发,“我你都不认识了?我来见陆哥的,他在开会我去他办公室等就行了。”
祝挽星闻言好笑的勾勾唇,连头都不屑抬,这位小少爷的来意太明显了,不过就是莫欺少年穷的反转版。
祝挽星之前查过,他父亲曾经捏着一个小合同耍了陆廷鹤一个多月,后来又因为陆廷鹤不肯陪他儿子而单方面解约,昔日白手起家的穷小子一朝飞升成陆氏新晋太子爷了,他们当然要紧赶慢赶的回转巴结。
尤然不可能让他进陆廷鹤办公室,只让他去会客室稍等,小O嫌弃的翻了她一个大白眼儿,“你以为我是谁啊?我之前和我爸来你们鹤哲可都是进贵宾室的!”
尤然心里嗤笑一声,心道你也知道是从前,她态度强硬道:“既然这样那您就请回吧。”
说着就要招手叫保安过来,结果还没抬手就被小O一巴掌打开了,“嘿!你给我离远点!脏兮兮的!”
他夸张的蹦开两步,头上的脏辫儿甩的好像蜈蚣成了精,看尤然的眼神像在看垃圾桶里的苍蝇:“最讨厌你们女A了,又娘又硬,死人妖……不知道陆哥怎么把你招进来的。”
话音一出办公室里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愤愤不平的盯着小o,小卷毛更是气红了脸,刷一下站了起来:“你怎么说话——”
“小茸,”祝挽星打断她的话,和转过头的尤然对视一眼,投过去一个安抚性的眼神。
尤然了然的退开,火速跑到陆廷鹤的办公室通风报信,高柏则顺势站到了祝挽星身边。
蜈蚣头这才注意到一直坐在工位上的祝挽星,心里诧异的同时不免轻蔑地撇了撇嘴,脸还真大,竟然追到陆廷鹤的公司来了。
但他心里就算千般看不起,面上也不敢显露出来,毕竟祝挽星十七岁开始就断断续续接管家业,实力手段圈里人都有目共睹,现在已经和陆廷鹤并为京城新贵。
虽然他看不出来上赶着倒贴的祝挽星有什么厉害的,但他父亲再三嘱咐他这个人不能得罪。
小O想了两秒,殷切的凑上来,“祝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这话说的好像鹤哲是他家,祝挽星轻轻挑了挑眉,“我当林少爷应该知道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
小O尴尬的抿了抿唇,两步走到祝挽星旁边,扬了扬下巴吩咐高柏:“麻烦请帮我拿一杯咖啡。”
高柏垂着眼没动作,祝挽星等了半分钟才开口:“去吧,来者是客,我们得把林少爷招待好。”
小O得意的朝高柏翻了个白眼儿,倚在祝挽星旁边,阴阳怪气道:“祝总,听说您要为陆哥建一座空中花园啊,C区那块地皮再贬值也要不少钱吧,祝氏还真是财大气粗。”
祝挽星莞尔一笑:“没多少钱,买着玩儿的。”
蜈蚣头:“……”
“啊……是是是,对于祝总来说那就是九牛一毛。”高柏把咖啡端过来,小O接过喝了一口,“唔——这什么东西啊!”
他嫌弃的把那口咖啡吐回杯子里,满脸不可置信:“不会吧祝总,您平时就喝这种东西?”
祝挽星但笑不语,慢悠悠喝了口水,又被他大惊失色的抓住了手腕:“天啊祝总!您手上这块表这么旧了,您还好……不是,您还戴出来啊?”
祝挽星戴的是ArmandNicolet的复古机芯表,多用于收藏纪念,目前他这一款市面上已经绝版了。
他也不解释什么,只是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小O侧过头翻了个白眼,脸上的得意已经要溢出来了。
他看向祝挽星,带着抑制不住的优越感劝说:“祝总啊,不是我说您,您也刚二十出头,何苦天天只知道赚钱呢?也打扮打扮自己嘛。”
祝挽星闻言看向他,从上到下扫了一眼,蜈蚣头,潮牌夹克衫,重金属项链,LV老花包,手表表盘上还镶着一块扎眼的祖母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