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鹤看到他的反应怔愣住了,瞬间想起那次,自己答应陪他过发情期,结果到最后只帮他注she一支强效抑制剂,也是蓝色的玻璃针管。
想来也对,从祝挽星十七岁分化开始,整整四年,经历过的绝望无助的发情期岂止药店这一次。
陆廷鹤心里泛起一层细细密密的疼,紧握成拳的手背青筋暴起,他无奈的敛了嘴角,声音轻的不能再轻:“小乖别怕,这个是给我用的。”
“给…给你用?”这次换祝挽星怔住了,他勉强冷静下来,眼眸里蒙着一层雾霭潮湿的水汽,“哥为什么用这个……”
陆廷鹤坐下来,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后颈上,Alpha薄薄的腺体此时又热又胀,蓄满了信息素。
祝挽星这才注意到他压抑着的喘息有多粗重,从太阳穴鼓起的青筋一直蔓延到侧颈,额头渗了满满一层汗,下面是侵略性难掩的眼,好像紧盯猎物的饿狼。
“哥怎么了……”他不太确定的问。
陆廷鹤无奈的刮了刮他的鼻尖,“小笨狗,怎么反应这么慢,我都要被你勾的进入易感期了还一点都没察觉。”
从祝挽星的信息素溢散开始,他就有些失控的征兆,刚才借着出去拿东西才冷静了几分。
但随着Omega的信息素越发肆无忌惮的撩拨勾引,属于Alpha本能里的占有冲动从骨头缝里钻出来,张牙舞爪的叫嚣着,逼的他只想粗鲁的侵占,用祝挽星把体内躁动难安的火焰浇灭。
祝挽星不明白,嗫嚅着咬住唇角:“易感期怎么了,我不是就在这儿嘛,哥为什么不……用我……”
本来两情相悦的AO帮助彼此度过发情期和易感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陆廷鹤平时也从没想过亏待自己,由奢入俭难,和祝挽星和好后他连自己动手都没有过,但现在太不是时候。
Alpha一旦进入易感期就是毫无理智只想交合的野兽,强势又粗鲁,他既然想给祝挽星一次美好绝佳的体验,那就决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这次先不用你,下次你再好好表现。”
陆廷鹤笑了笑,把抑制剂给他,存了安抚的意味语调也像是在哄人:“小乖帮我打行吗?我之前帮你打过一次,这次换你帮我打,打完你就把那次不愉快的经历一起忘了,好不好?”
祝闻星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哪次,呆呆的拿过抑制剂,针尖抵住血管的时候却怎么都下不了手,知道陆廷鹤前世在精神病院受过怎样的虐待后,他觉得一切锋利的东西都会给他造成恐惧。
“哥,不打行不行?”祝挽星的语调绵软又可怜,听上去快要哭了:“这个推进去特别疼,还会鼓包。”
陆廷鹤心尖酸涩,不仅没答应,还按着祝挽星的手往里推针管,“我知道,所以给你一个机会惩罚我。”
“不行……”他慌乱的挣脱开陆廷鹤的手,但争抢时手上没了准头,本来就虚软的厉害,一脱力反而针尖更进了几寸,眼见就要刺进去了祝挽星情急之下迅速伸了自己的手过去。
“星星!”绕是他反应再快也没能拦住,针尖刺进了祝挽星的指腹,拔出时立刻就渗了一个血点。
陆廷鹤眉头皱起,自己满手的抑制剂药液也没管,捏着他的手指吮掉血滴,开口时声音沉了下去:“你怎么这么不乖。”
祝挽星扁了扁嘴,紧紧握住他的指尖,“针刺进去太疼了……你这根本就是在惩罚我……”
“你——”明白过来他的顾忌,陆廷鹤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过去那么久,我早就不在意了,不过就是被扎了两下,也就你还记得。”
祝挽星摇头,“哥忘了好,但我不会忘,我这一辈子都记得。”
嘴巴再次被捏住,陆廷鹤疼惜的看着他,眼眶因为强压着情热已经泛红,“我都知道,可你是不是忘了我易感期什么样了,没有抑制剂,你一会儿会很惨。”
陆廷鹤想起来上次祝挽星帮他过易感期好像还是两人和好之前,时间太久远了,祝挽星不记得也正常。
于是他用仅存的一丝理智帮他回忆了一下,措辞尽量温和,以免把人吓到:“我会变得很恶劣,粗鲁又不讲道理,你上辈子清醒着帮我过易感期时就因为我太过分发了一周的脾气,现在你进入发情期了,我保证不会给你一丁点逃脱的机会。”
他说这话时就站在床边,衣衫还算完整的肢体结实有力,小臂上爆发力拉满的肌肉鼓涨喷张着,把衬衫撑到紧绷,居高临下望过来时,带着不怒自威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