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要是能得点荣家的好处,那在生意场上的地位可就能直线上升了!
“认识?”荣兴文见池寒的父母不是S市里的名门贵族,顿时就阴阳怪气了起来,“何止是认识,你们家小少爷的脾气我可算是见识到了,真是家教严明呢。”
池寒自从猜到这个老男人的身份后,就想到肯定要被他给挤兑一番,但只要能把荣胥捞出来,谁管他说个锤子。
“您过奖了荣叔叔,和您教导荣胥的方式比起来,我们家的家教实在不算什么。”池寒不卑不亢的回道,眼角却不住的往荣胥身上飘。
荣兴文:“……”
池父就算再傻也知道池寒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他一把拉过池寒,带了几分讨好的笑容:“那个荣先生,你别听小孩子瞎说,他懂什么?整个S市谁不知道荣家的家风严良啊?您说是吧?”
一直低着头的荣胥在池寒被拽开的瞬间微微抬起头,冷沉沉的盯着池父拽人的那只手。
池寒不在意的揉了两下,悄悄蹭到荣胥身侧,低声道:“荣胥,我带你去外面转转好不好?”
说完这话其实他心里也很忐忑,毕竟按照荣胥的性子,愿意跟他出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但池寒真的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被欺辱。
就在他想着怎么把荣胥骗出去的时候,荣胥忽然用那双墨染似得眸子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就又低下了头。
这是怎么个意思?
愿意还不是愿意啊?
池寒挠了挠耳朵,回想起了上午自己给他盖毯子时荣胥好像也是这么默不作声。
那……这是默认的意思吗?
池寒试探的扶上轮椅把手,果然荣胥没有出声,他略微挑起一点唇角,道:“那你不说话我就当同意了啊!”
荣胥微垂着头,手指轻轻颤动一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荣兴文本来也不想带荣胥出来,但只有带着他,才能证明自己也是荣家人。
他这一辈子一直都在被质疑,荣胥母亲还在的时候,他几乎逢人便说“我是荣锦绣的先生,是荣家的一份子”,但后来锦绣不在了,他的身份似乎又变得模糊了起来,他只能重新去寻找依附。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总是带着荣胥出席宴会,为的就是让大家知道——我是荣胥的父亲,我就是荣家人。
但是当大家都来恭维他的时候,荣胥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就成了一种累赘。
所以虽然他很厌恶池寒,不过有人帮他接手荣胥确实是个很大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