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跟荣胥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
诚然,高考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不过也就只是遗憾而已。
但荣胥不一样。
在池寒的心里,荣胥早就不再是一个单薄的纸片人了,他是池寒愿意留在这个世界的唯一原因。
如果错过了,那现在所有的东西都会变得毫无意义。
池寒有些凉薄的看了看周围热闹的人群。
说白了,这些人怎么样,怎么想,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教导主任一噎,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难搞的学生。
昨天校长还专门找他谈话,说是一定要让池寒转班,哪怕是强迫性的也要转。
可人家宁愿连书包和桌子都不要了,都非要待在十九班。
教导主任顿时感觉自己头上残存的头发,更加岌岌可危了。
于是他给池寒的母亲打去了电话,今天一看,好像什么作用没起,反而还更加抵抗了!
不行。
还得再想想办法。
学校出个省级状元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教导主任眼睛一转,决定换个方式。
于是在晚上下课之后,他把荣胥约到了主任办公室里。
“荣胥啊,”教导主任倒了杯茶,脸上又恢复了那股子高深莫测的模样,“有时候,你也得考虑考虑别的同学的发展嘛,学生还是学习最重要对不对?”
荣胥视线落在膝上,神色冷冷的,完全没有说话的意思。
如果不是这个人说要和他谈谈关于池寒的事情,他根本都不会跨进这个房间一步。
教导主任看着荣胥木讷寡言的样子,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
啧,果然跟荣家主母说的一样。
死气沉沉的。
他清了清嗓子直接进入正题:“我和学校的其他老师这几天已经找了池寒很多次,希望他能够进去一班继续学习,但他都拒绝了。”
他有些痛心疾首的道:“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知道同学之间有玩的好的不愿意分开,这都很正常,可池寒现在可是在人生的重要阶段,你怎么能成为那个绊脚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