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胥淡淡的收回了眼神,趁着转弯,不经意的往池寒那边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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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寒带着荣胥去的是自己上次剪头发的地方,他觉得那位发型师手艺真的不错。
结果到了地方,荣胥一脸阴郁的往那一杵,谁也不敢上去给他洗头。
池寒:“……”
孩子叛逆期又来了怎么办?
发型师讪笑着拉过池寒,低声道:“您这位朋友好像心情不太好啊,可是要是不洗头的话,这不好剪啊!”
池寒:“没事,你们做准备就行了,我去和他说。”
发型师答应着去了。
好在这里是VIP单间,没有其他多余的人在场,发型师和助手安安静静的在一旁拆东西,没有人吵闹。
在池寒走来的瞬间,荣胥快速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又挪开了目光。
他来之前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一进来还是控制不住情绪波动。
他知道这个发型师只是帮他理个头发,并不会做其他的什么事情。
但身体却本能的在抗拒其他人的接触。
被压抑的在深处的记忆犹如一潭泥沼,里面全是腐烂的皮肉。
泛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那些向他伸来的手,都想从他身上剜去一块血肉,然后用血淋淋的手指着他,嬉笑着。
“……荣胥,荣胥!”
眼前的景象渐渐回笼,池寒焦急的神色清晰了起来。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那我们不剪了,现在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