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中的红衣人乌发如墨,闻声抬起头,只拿眼尾轻轻扫过,那一眼如春风掠水,荡开几许涟漪。
这样的人哪怕只是懒散的倚着栏杆,依旧让人移不开眼。
发现这个事实后,江琴心里对于双方年龄差的快乐瞬间没了,有时候硬实力的差距,并不是靠晚出生几年可以弥补得上的。
肖律见乐子送上门来了,暂时将还不知道在哪儿的婆袔圣令放下,面带笑容地打量着这位明显来者不善的大少爷。
“江少庄主来找在下,可是有什么事?”
江琴毫不客气地坐入亭中,直接落座在肖律对面:“不过是对薄律哥哥心怀感激,想来坐坐罢了。”
“哦。”肖律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果然,江琴的话头开启了:“这几日,云哥哥需要照顾我,想来对薄律哥哥是有所怠慢的,我在这里代替他给你道个歉。你知道的,他就是如此情深义重的人,有时候眼里看见了一件事便容不得其他。”
肖律从这话里嗅到了一股茶香。
不愧是自家老攻满江湖拈花惹草,结局还能顶着一头的大草原HE的人。瞧瞧这话术多熟练,也不知道对多少人用过了。
他不疾不徐地一笑:“恐怕是江少庄主想岔了,这几天沈少侠为了给你试药,几乎都是躺着过去的,你睡了多久,他也睡了多久。”
“照顾你的事,还是我徒弟做的呢,要想说谢的话,对墨雪说便好。”
一旁煎药的墨雪抬头,对着江琴露出个温雅的笑:“江少庄主若要说谢就不必了,对我来说,照顾你只是师傅的任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