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让莲实姐姐也一起过去吧,好叫母后知晓这儿发生了什么。”
“应该的。”二皇子依旧没什么精神的模样,脑袋盯上的两朵大红融化也没让他显得不那么萎靡。
见他带着小宫女走了,殷盛乐拉拉沈徽的手:“阿徽,咱们去前头瞧瞧,还有没有人也染上了像这小宫女一般的‘病症’!”
最后这两个字被他咬得很重。
沈徽早就反应了过来:“此病若是传播得太广,那就显得过于刻意了,臣听闻这御花园中的花灯并非皇后娘娘一人布置,若是真牵连进太多的人,只怕经了手的娘娘们没有一个能逃得开干系的。”
“你说得对,但总不能一直叫那些人往咱脸上跳吧?”殷盛乐依旧很不开心,不知怎地,见了二皇子之后,他就突然更不开心了。
按理说,这么一个“无害”的皇子,跟自己没什么利益冲突,自己也不该这么讨厌他啊?
原主的记忆里也没留下过二皇子得罪了他的片段。
四皇子是个笑面虎,五皇子是个暴躁的憨憨,二皇子一条躺平的咸鱼,明明如今的情况看来,前面两个才更让自己堵心,为什么偏偏是对二皇子生出莫名其妙的厌恶呢?
殷盛乐牵着沈徽在花灯底下蹿来窜去,当他走到一盏上头绘着一个怀抱仙桃的胖娃娃的圆形灯笼下面时,脑中一道灵光闪过。
在那书里,原身这个暴君被男主设计害死后,又登上皇位的,可不正是二皇子的孩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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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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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情敌是不可能的
“殿下?”
见殷盛乐突然发愣,沈徽有些忧心了唤了他一声。
殷盛乐心中有些复杂:“阿徽,你觉得我二皇兄怎么样?”
目前还不清楚这到底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心机男孩,还是真的实在太过咸鱼不会对朝政产生威胁,他的儿子才会在最后被沈徽挑选出来成为殷朝的新君。
“怎么就突然想起问这个了。”从他在殷盛乐跟前把自己剖析了一回之后,明显是变得更加随性自在了一些。
殷盛乐脑子里全是二皇子头顶红花,身穿墨绿礼服的模样:“就是,突然好奇。”
“爹爹和娘亲这一次准许我参与中秋宫宴,那就是不会再将我拘在深宫,不肯露于人前的意思,实话说,哥哥姐姐们虽然没成家的都住在宫中,成了家的也常常会入宫来,但我跟他们鲜少能遇见,我对他们的了解,大概还没你多呢。”
生活在父母过度的保护欲之下,原身能见到除了殷凤音之外的兄姐的次数两只巴掌就能数尽了。
沈徽闻言稍作沉思,才又开口道:“二皇子殿下之名,在宫外头并不如四、五两位皇子来得响亮,不过在诸位皇子之中,也唯有二皇子殿下膝下有女,四皇子殿下成亲两年,皇子妃未有身孕,才又聘了吏部尚书吴家的女儿,而五皇子殿下虽然已经开始相看,但要正式地迎娶皇子妃最早也要到明年若说二皇子殿下能有什么地方值得人注目的话,那就只有子嗣一事了。”
殷朝皇二代们的子嗣缘分似乎都并不怎么深厚。
二皇子只有一个皇子妃,没有妾室,六年前二皇子妃产下双生女后伤了身子便没能再有过孕息;而四皇子与他的皇子妃成亲两年了,房中也有侍妾通房之流,却偏偏一无所出。
殷盛乐对他的侄子侄女们实在是没什么印象,他现在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二皇子的崽子继承了自己的皇位,还继承(?)了自己的伴读兼将来的首辅,虽然现在那小崽子怕还连受精卵都不是,但他心中那种对二皇子莫名的厌恶不悦还是瞬间就爆棚了。
“......会生孩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小豆丁恶狠狠地嘟囔。
他这一打岔,沈徽就把原本想说的话一下子给忘记了,感觉到攥住自己手掌的小肉爪子突然握紧,他不禁无奈地笑起来:“殿下还小呐,等你长大了,再去计较这子嗣上的事情不急。”
沈徽没明说的是,皇帝现在也才四十几岁,看上去还十分地精神,不像是会立马暴毙的那种,完全有时间等着殷盛乐长大成亲,出宫开府,相对于那些已经成年的皇子而言,他家小殿下的年纪反而是一个极大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