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很想扬起眉很酷的笑一下，就像每一个推理小说里的关键人，但又真的笑不出来。
说实话要不是一股怒气烧着，他都做不出踹门摔文件逼问人这种事。
“这是什么意思。”阿澜问，他看了看文书，又看林含，满脸的难以置信，“你想转会？你想去……DCG？”
林含点了点头。
DCG是一直和STAR敌对的战队。
林含如果要去其他队伍，都还可以解释，可是去DCG就太……
“是因为钱吗？DCG给你多少？”Real问，“如果是要钱的话，可以涨工资啊，哦现在可能不行，但是下赛季可以啊。”
“不是。”林含说，“我年薪百万，我缺钱？”
“那你是忍辱负重在队伍卧底了四年？”领队四维脾气没有那么好，刚才一直不说话，现在被阴阳了一句，终于忍不住了，“真是辛苦你了。”
“那倒也不是。”林含又说。
可能因为功亏一篑开始摆烂了吧，他也放弃了继续做出那副诚恳的态度，倒还是笑着，跟平时给人的感觉一样。
“我还不至于当什么卧底。”林含说，“要真是卧底还至于签转会意向书？”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陆深问，“咱们一起打了四年，都是兄弟，我现在不明白。你这么做是为——”
“我去DCG，当然是因为我讨厌你们啊。”林含古怪地笑了下，打断了陆深的话，“队长，你这话说的真有意思。你们真把我当过兄弟吗？”
这话说出来所有人都愣了。
江挽曾经预想过林含的种种动机，比如钱比如感情比如各种狗血，但什么叫“我讨厌你们”？
这太离谱了吧？
跟他包了四年下，阿澜最先不能理解，他问：“为什么讨厌我们？什么叫我们不把你当兄弟？当时预选队名STAR、Universe和Shine，选了STAR因为刚好是咱们五个人ID的首字母，你说这叫不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