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酒下意识露出了防备的表情,将手上剩下的那点龙葵嗷呜一大口吃掉,双颊像是小仓鼠囤粮一样鼓了起来。
司殷远伸出手快速戳了一下他的脸蛋,又在季酒炸毛前安抚道:“慢点吃,没人敢跟你抢。”
说完还淡淡瞥了眼观音。
观音:???我看起来像是会抢人食物的样子吗?
观音痛心疾首,刚想说些什么回眸看到了那一动不动的千足蜈蚣,他瞬间浑身僵硬,结结巴巴开口:“我、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他刚刚居然无视那只巨大恐怖的千足蜈蚣在闲聊。
虽然它现在看起来没有攻击倾向,但这种压迫感还是犹如实质,毕竟它只需要动动全被钢铁裹挟的肢体就能轻松将他压扁。
季酒眨眨眼:“它不会攻击我们的。”
观音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将眼里的震惊□□裸都显露了出来:“你对它做了什么?”
他用惊疑不定的眼神看向季酒,仿佛这是一个陌生人,而不是和自己相处了几天的伙伴。
这才是正常反应,季酒想,他应该习惯的。
自己是个畸变物,注定不会被人类喜欢,这点他在刚踏入基地的时候就清楚意识到了。
不过他内心突然浮现几分陌生的情绪,是小草从来没有过的淡淡难过。
畸变物不该有这种复杂的情感,季酒眼神微微迷茫。
他摇摇头还是撒了谎:“我什么都没做。”
观音不相信:“怎么可能有对人类没有攻击倾向的畸变物。”
所有畸变物都是有攻击倾向的,哪怕是微微变异的可食用植物,也不排除杀死人类的可能性。
这已经作为常识刻印在经历过末世每个人的大脑中了。
二姐想了想:“也许是它吃饱了?”
观音四只手握拳又无力的松开:“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哪怕是饱了畸变物也会攻击人类,畸变物和人类根本不可能和平共处。”
季酒莫名有些委屈,他想说自己就对他们从来没有过攻击倾向,他是一颗遵纪守法的好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