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牢房都有些过于尊重了。
其实就是个四四方方的木头圈笼,没有頂,幕天席地,风吹日晒,雨淋雷劈,哪样都耽误不到,就是人出不去。
四壁栅栏至少有八米高,全部由整根原木剥去树皮削制而成。外形粗犷而坚固,根根紧贴,密实得连把匕首都塞不进去。
宋瓷仰头看了看头顶四角形的天空,新月微勾,光华如霜,约莫正是午夜时分。
包括宋瓷在内,笼子里一共有五个人,都穿着同款的粗布囚服。宋瓷身上那件不但沾着尘土和血污,膝盖处也磨破了,看起来破破烂烂的。
他们手上都是空的,但脚腕上都带着同款厚重的铁制镣铐。宋瓷试着动了动自己被坠得生疼的脚踝,这个重量对他来说,别说跑了,走路都困难。
两个身材干瘦的男人背对着他,正在栅栏底下拼命的挖土,看样子,似乎是想挖个地洞钻出去。
刚才拖拽他的那个大汉悠闲的抱着双臂,嘴里嚼着草根,半倚在栅栏上监工,明显是这个牢房里的老大。
肋骨隐隐传来阵阵疼痛,宋瓷掀开囚服宽大的领子看了眼,发现自己身上有不少青紫的痕迹,有几处甚至还在渗血。
说好的金刚不坏之神呢?看到自己身体的惨状,他不禁有些奇怪石兽的BUFF为什么没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