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确实打得不怎么好,宁珩习惯了单排,现在骤然进队需要和队友配合,不仅仅要注意自身的安危,还得留意队友的,这让他很不适应。
但他不是普通玩家,和他双排的也不是普通队友。
他们的实力很强,又懂得灵活变通,用了一局练手,从第二局开始,甚至不需要说话,光是从动作就能推断出对方的意图,从而配合。
这份默契让他俩都有些意外,明明是第一次配合,却能清楚的知道对方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Rob的比赛项目从单排到五排都有,之前DAR一直参加单排和五排,这次老邹想拿双排和三排练练手,于是从新制定了一份训练计划,让他们五人之间轮着配合,熟悉各种战术的运用、以及面对突然情况的变通。
宁珩十八岁后的首次露脸,直播公司那边在网上大肆地宣扬,宁珩的粉丝自然不用多说,设好闹铃,爬也要爬起来看Loper的凌晨直播。
宁珩有了乔予扬的信息素安抚之后,这两天睡得特别好。年轻人嘛,精力旺盛,哪怕不停歇地训练十二个小时,也神采奕奕的,不见丝毫困倦。
凌晨一点训练结束后,他回房间洗了个澡,换上自己心爱的粉色睡衣,穿着人字拖、嘴里叼着烟,步伐散漫地走进训练室在电脑前坐下。
这会儿大家都去出去休息了,训练室里只有宁珩一人,他刷了会儿微博,宣传他露脸的那条官方微博,点赞几十万,翻了翻评论,发现总有那么几颗老鼠屎坏人心情。
又拿他上次说DAR得不了冠军的事逼逼赖赖,一边嫌弃人家不行、一边又上赶着攀高枝;还有嘲讽期盼他露脸的粉丝们,说他现实中是个很自卑的人,所以才敢关着镜头针对DAR;打着喜欢KIK的旗号最后却去了DAR,见异思迁,没憋好屁。
原本全是期待他露脸的评论,这下是吵得乌烟瘴气,不可开交。
宁珩被这些脑残气笑了,这事儿都过去多久了?这坎儿过不去了是吗?
看了一眼时间,趁着还有十分钟点了个外卖。然后给乔予扬发了个微信,不紧不慢地进入直播间,麦开着,没开镜头。
粉丝们热情高潮,没会儿就来了小几万的人,弹幕哗啦啦地刷着———
【哎哎!提前开播了吗!镜头怎么是黑的?今天不是要露脸吗?】
【啊啊啊啊!坐等Loper开镜头!!声音那么好听,长得一定不赖,可别让我失望啊!】
【关注了你两年了,一路看你从小主播到职业选手,今天终于可以看你的庐山真面目了】
【时间到了啊,怎么还不开镜头啊!人呢?在不在啊?怎么也不说话。】
【人呢?卧槽没人吗?说好的今天露脸呢?掐差点儿来的,结果镜头怎么还是没开?】
【什么情况?临阵脱逃?难道真的长得太丑不敢露脸吗?】
【妈的,到播不播啊?这都过去这么久了,不露脸倒是说句话啊。】
距离官方发布直播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网友们开始不耐烦,宁珩坐在椅子上看着密密麻麻的弹幕,一言未发。
尤帆给他发信息,问他为什么不开镜也不说话,宁珩没理。
大概又过了五分钟,训练室的门被推开。
乔予扬提着外卖走进来,见他坐在江姜的位子上玩儿手机,问道:“你还没开播?”
“嗯,有点饿了,吃了东西再播。”宁珩接过外卖,道了声谢。
乔予扬声音一出,直播间里的彻底沸腾了,在本尊不知情的情况下,电脑里开启了一场无声的狂欢。
以乔予扬的位置,看不到宁珩的电脑屏幕,他冲了杯咖啡,见人吃得挺香,走过去拿块炸鸡,“你刚在微信里说要给我道……”
“队长,有事儿我一直想问你。”宁珩打断了他的话。
这是宁珩第一次叫队长,乔予扬眉毛微挑,“什么事?”
“之前我们并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在微博上帮我说话?”
“那不算帮,是就事论事。”乔予扬说,“没能夺冠是我们的问题,网上的抨击却指向你,这不公平。”
宁珩三下五除二地把炸鸡啃完,将鸡骨头扔进垃圾桶,擦了擦手指的油渍,端着可乐走向自己的电脑桌前。
网友们听着声音由远及近,电竞椅的轮子在地面摩挲了一下,似乎有人在桌前坐下,Loper扬声问:“队长,今天我看到有shǎ • bī在网上说我攀了你们的高枝儿,我觉得这话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