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川披着外套走到窗边打开窗,本来想抽根烟,结果往下一看,一眼就看到了楼下停着路阳的车。
刚刚是代驾开车,陈宇川喝醉了一直没注意外面,原来路阳的车就停在楼下,现在倒是一眼就看见了。
陈宇川把这一眼就看到了路阳的车归结于他眼睛好,他就念完了九年义务教育,没读几年书,所以一直也没近视过。
现在也才三十来岁,也还没到远视的岁数,视力是相当地好。
外面雨已经小了不少,现在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但混着风吹在脸上,陈宇川觉得脸颊还是被雨打得有点疼。
细小的雨点又顺着陈宇川脖子往里落,他抬手又裹了裹外套。
陈宇川缩了缩脖子,小腿猛地一抽痛,他不是自己疼的,是想到了路阳的腿。
路阳小腿之前受过伤,一到下雨天就疼,以前路阳腿一疼,他就会帮他按摩一下,或者用热毛巾给他敷一敷。
陈宇川觉得自己刚刚太欠的,现在又觉得自己太贱的,贱兮兮地开始心疼路阳腿。
但他转念又想,路阳不也贱兮兮地给他找了消毒棉球吗。
他们半斤对八两。
如果这不是贱是什么?难不成是爱吗?
是爱的话为什么还能离婚?
如果不爱那是什么?
陈宇川想不通,挠了挠头,最后他把这归结为习惯。
路阳的车灯一直亮着,雨夜里照出一小片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