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川不管推销什么酒,路阳都说可以。
陈宇川后来专挑贵的推销,路阳什么都不说,他推什么,路阳就点什么。
后来陈宇川也觉得有点过意不去,觉得自己不能可着一个人坑,最后看着差不多了也就没再推销。
那晚陈宇川算了一下,他应该能拿到两千,那是他赚的最多的一次,能够他妈去做好几次透析了,下班之前心里一直挺美的。
陈宇川的工资是日结,可当天下班他找老板去结账,老板以包厢里碎了一个烟灰缸为由,扣了他五百,只给了他一千五。
陈宇川当然不干,他从老板办公室一直追到老板车上,老板说爱要不要,多了一分没有。
陈宇川本来手里已经攥着路边的砖头了,想把老板车窗给砸了,但是想想兜里的那一千五,最后还是忍下来了,这家酒吧是他赚钱最快的地方。
老板开车走后,他把砖头狠狠扔了出去,手揣在兜里死死捏着那一千五,对着早就开远的汽车尾气,连蹦带跳的骂了他老板十八辈祖宗。
后来陈宇川骂了半个小时,口干舌燥实在什么都骂不出来之后才想着回家,为了少走一截路,他抄了条近道,走的是一条小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