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听你叫他光赫,我还以为他就姓光呢,”陈宇川说,“我刚刚还在想,百家姓有这个姓吗?这个姓挺少见的。”
这回路阳没搭腔,一直低头吃着自己盘子里的食物。
陈宇川夹起盘子里的鸡蛋饼,一口咬下去三分之一,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又问:“我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这个同学啊?”
“高中之后没再联系过,”路阳说,“前段时间才回国的。”
“你们是有工作联系?”陈宇川又试探着问,“我就随便问问,我刚听你说,你们约了晚饭。”
“对,他现在是建筑设计师,有几个项目的设计是在他的事务所。”
“你们的关系应该挺好的吧?听你对他的称呼,还挺亲切的。”陈宇川又咬了一口鸡蛋饼,好像鸡蛋饼特别美味。
路阳吃好了,放下筷子,抽出纸巾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就在陈宇川以为路阳没准备继续跟他聊的时候,听到他问:“你问了这么半天,最后一条才是你想问的吧?”
陈宇川说:“我就是随口一问。”
离婚那天,陈宇川还有理由跳着脚问问,现在已经没理由了,就算那天他没问出口,他现在多想知道,也没理由了。
房间里安静了很多,只有陈宇川筷子碰在碟盘碗沿的声音。
陈宇川以为他这么说,路阳不会再继续这个话题的时候,路阳又开了口,“高中我们是同桌,关系还不错。”
陈宇川放下筷子准备认真听后续,但路阳只说了那一句,随后站起身,进了书房。
刚刚陈宇川说只是随口一问,路阳也就那么随口一答。
路阳是在回答陈宇川的最后一个问题,像是说完了,又像是没说完。
但在陈宇川这里,路阳这话跟说了一半没什么区别,话尾还挂着个钩子,在他胸口钩来钩去,就没准备让他好过。
书房门开着,陈宇川一转头就能看到路阳端端正正的坐在电脑桌前,他的角度,电脑遮住了路阳一半的脸。
去tā • mā • de没理由,陈宇川心里骂了一句,憋了他那么久的问题,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了,他不可能再往心里憋,他现在憋不住了。
陈宇川蹭了蹭鼻子,抬腿大步进了书房,走到书桌边,两手撑在桌面上,上半身往前倾了倾,问:“阳哥,你现在在忙正事吗?”
“在看邮件,”路阳说,“不是很重要。”
陈宇川直接开口问:“你跟你那个同学,就是刚刚给你打电话的叶光赫,高中的时候你俩处过对象吗?”
路阳还看着电脑屏幕,反问道:“你觉得呢?”
陈宇川挠了挠头,“路阳你能别这么磨叽吗?我不就是问问吗?处没处过这种问题,很难回答吗?要么就是俩字,处过,要么就是仨字,没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