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六年,粉丝早已坦然接受,反正六年过去,郁临莘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依旧没影儿,而且郁临莘素来洁身自好,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罢了,白月光初恋什么的,多半是公司给他立的人设。
“那不是你立的深情人设吗?”薛廉大脑空白。
郁临莘:“没必要。”
薛廉震惊到脑仁疼,如今回头去看,郁临莘靠实力说话,的确没必要立什么人设。
郁临莘并未给他缓冲时间,“你上次说的综艺,我可以去,加上亭析,别走漏风声,我不想给亭析带来麻烦。”
薛廉深呼吸一口气,还没谈上,就先护上了,“你也得答应我,别太明目张胆,你的男女友粉很多,算是为了我的头发着想!”
“嗯。”郁临莘随口应道。
薛廉背脊发凉,像在走钢丝,随时会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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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析从容淡定离开郁临莘房间,迅速冲进卫生间。
水流声哗啦啦作响,冰凉的水拍打在脸上,洇湿领口和额发,身后灯光昏黄,瘦削的背影孤立无援,撑着洗手台的手难以控制发抖,他深深呼吸,胸腔撕裂般作疼,他太疼了,疼到连眼泪都出来了,淹没在水中,分辨不出。
脓丽的面庞毫无血色,比窗外月光更为惨白,唯有两瓣被牙齿咬出血色的唇,红得刺眼,他撑着洗手台,单薄衣衫下锁骨凹陷,泛出粼粼水光,他站在那里,弱不胜衣,仿若碎掉的玻璃花瓶中散落一地的玫瑰。
或许过于费神,亭析一觉睡到中午,聂辰已经从医院回来,贴心地给他准备好午饭。
“亭哥,网上关于你的黑热搜全撤了,姜维宇蹭你热度的热搜也消失了。”聂辰抿着唇开心地笑。
亭析稍稍思索,猜测大概是郁临莘做的,下一秒又推翻,郁临莘没理由为他做这些。
他夹起一片土豆放进嘴里,眼睛放空,毕竟他主动送上门郁临莘都不要,想想也怪丢人。
“聂辰,如果你前任要和你打分手.炮,你会拒绝吗?”
“啊?”血色漫上聂辰的脸,他忸怩半晌,声音和蚊子似的,“我……我没谈过恋爱。”
“不……不过,我可能会拒绝吧。”即便害羞,聂辰仍旧乖乖回答。
亭析转头看他,“为什么?”
聂辰想了想说:“既然要分手,那应该没感情了吧,而且都要分手了,还……做那种事,有点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