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辰性格腼腆,听陈庸这么说,试着想象一下,笑出声来,在亭析的鼓励下,他逐渐找到自信,他没有潘胜说得那么差,他很好。
亭哥不可能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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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亭析从剧院出来,拐进小胡同里,戴着老花眼镜的大爷在给人掏耳朵,“小析来啦,剪头发吗?”
“嗯,您忙。”亭析走入简陋的理发店,弯腰抱起肥美的橘猫。
“亭哥。”一头卷毛,身高一米七几的男生,吸吸鼻子走到亭析面前。
“又被你爷爷教训了。”亭析语气笃定,见怪不怪。
男生一屁股坐下,小木凳摇摇晃晃,随时有散架的危险,“今早偷懒没起来练功,训了我一早上,还打我屁股。”
“我都十三了。”男生嘟哝道。
亭析毫无同情心,“活该,昨晚打游戏起不来了吧。”
男生缩了缩脖子,伸手去抓橘猫的肚子。
“喵呜!!”橘猫直接给他一爪子,凶得很。
“裴大花!我天天给你喂食,铲屎你就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你的屎臭死了!”男生倏地站起来,居高临下指着橘猫吼道。
“嗷!!!”回应他的,又是一爪子。
“裴乐游你屁股不疼了?大花最近怀孕,脾气不大好,叫你别惹它,你说不听是不是?”门口掏耳朵的大爷停下手中的活儿,嗓门洪亮。
裴乐游怂成一团,“听听,我爷爷这嗓门,耳膜快给我震碎了,好意思和我卖惨,说他要退休了,以后得靠我。”
亭析抬手在他蓬松的卷毛上揉了一把,“裴老师老当益壮,你也得勤学苦练,学艺贵在坚持,我还等着买你的票呢。”
裴乐游抬手蹭蹭鼻子,带着几分羞赧,“亭哥你放心吧,我以后肯定比我爷爷厉害。”
“少说大话,能有裴老师一半厉害,裴老师就该哭了。”亭析收回手,挠挠大花的下巴,大花舒服得发出呼噜声。
“哭什么哭,当我是裴乐游?”裴老师掏完耳朵进来,扯下一张毛巾,掸了掸椅子上的灰,“你这头发,留着下次演个女角儿。”
亭析放下大花,走过去坐下,“小雯姐也这么说。”
裴乐游来了兴趣,“亭哥你居然愿意演女人?”
亭析睨他一眼,“怎么?你没演过旦角儿?”
“唱戏能一样吗,一身行头下来,捂得可严实了。哪像现在女装,轻飘飘的裙子,我老觉得两条腿凉飕飕的。”裴乐游搓了搓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