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渐远,掀开被子,风吹动窗帘,郁临莘已经离开了。
亭析怅然若失,翻身打算补一觉,担心自己睡太久,晚上失眠,明天得早起赶飞机,他拿过床头正在充电的手机设置闹钟,上手的瞬间,亭析意识到,手机拿错了。
这是郁临莘的手机。
他立刻穿上鞋去追郁临莘,风风火火经过甜糕,甜糕以为亭析和他玩游戏,撒欢似的在后面追。
亭析拉开门,穿着拖鞋往外跑,猛地一扭头,竟看见郁临莘手握隔壁门把手,大门敞开,显然郁临莘正要进去。
甜糕紧急刹车失败,一头撞上大门,发出巨响,打破二人之间凝固的气氛。
亭析蹲下身查看甜糕的脑袋,甜糕的菜刀眼饱含热泪,嗷嗷嗷地叫唤。
瞬时间,亭析的心疼消失,憋笑险些憋出内伤。
“没事,没事,摸摸头。”亭析抱起甜糕哄道。
“嗷嗷嗷嗷——”甜糕目前暂时叫不出别的。
“甜糕怎么样?上医院看看吧。”郁临莘担忧地说。
“嗯,万一更傻了怎么办。”亭析暂时把猫交给郁临莘,回屋换衣服。
郁临莘开车前往医院,仍然是甜糕住院那家医院,除了价格贵点,没毛病。
趁甜糕做检查,亭析打算直截了当问清楚:“你住我隔壁?”
该来的总会来,郁临莘双手交叉紧了紧手指,“嗯,我三年前买的房子,偶尔会住一段时间。”
亭析松了口气,至少证明郁临莘并非跟踪狂,排除特殊癖好人士,没哪个正常喜欢被跟踪。
“我也很意外我们俩居然是邻居,小曦,我不是跟着你搬过来的。”郁临莘诚恳解释。
这点亭析相信他,不过……
亭析拧眉道:“既然你住我隔壁,昨晚干嘛留下来?”
“我家沙发那么令你着迷吗?”
郁临莘朝他靠近一步,歪了歪身子贴近他耳畔说:“是你本人让我着迷。”
大庭广众下,亭析耳朵烫得惊人,慌里慌张抬腿给郁临莘一脚,“大白天,别发-骚。”
原因何必多问,大家心知肚明,下雨天借宿,说自己没点想法,谁信。
亭析发现郁临莘长大后可比少年时套路多多了,少年时的郁临莘隐忍又热情,像初出茅庐的猎犬,懂得暗中观察的同时无论如何按捺,多少会泄露一些情绪,成年后的郁临莘则更像成熟老练的猎犬,脑中随时准备着备用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