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析仓鼠似的两腮鼓鼓,“知道还不挂掉。”
郁临莘笑了笑,说:“你吃你的,我看我的吃播。”
亭析瞪他一眼,继续吃饭。
“我应该会晚几天回去,有点事情要处理。”郁临莘主动报备。
“告诉我做什么?”亭析压下上扬的唇角。
“主动汇报行程,是作为男朋友的基本素养。”郁临莘笑眼盈盈。
亭析夹菜的手顿了顿,“那你更没必要告诉我,毕竟咱俩只是普通同事关系。”
郁临莘惆怅地说:“抱过亲过,互相帮助过,就差临门一脚,亭老师何时才愿意给我个名分呢?”
“现在就可以。”亭析未等郁临莘高兴,继续道:“按照咱们俩的相处模式,应该叫互利互惠,友好协作关系,俗称炮-友。”
郁临莘唇角一秒向下撇,眼里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浑身低气压,寒意森森。
“男朋友不行吗?”
亭析收敛笑意,摇头拒绝,“我给过你答案,不行。”
郁临莘透过显示屏深深地凝视他,亭析岿然不动,任由他打量,毫无半点动摇的意思。
“如果仅仅想追求身体上的愉悦,七年间,我想我比你更容易做到,但我没有,小曦,你也没有,无论有意无意,我们的确在等待彼此,我想每天醒来可以看到你,想给你做饭,和你一起养甜糕,想拥有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家。”郁临莘眸光温润,仿若星子坠落。
亭析不法否认,自己被郁临莘的话打动,可梦纵然美丽,依旧要回归现实,他不再青葱年少,不再勇敢,不再全心全意信任一个人。
“保持现状不好吗?”亭析反问道。
郁临莘态度坚决地表示:“不好,我贪婪,自私,想拥有全部的你,我希望你的身体和灵魂,都烙印上我的名字。”
“我要和你相爱,和你长相厮守,和你白头到老,生同衾死同穴。”
亭析骤然屏住呼吸,瞳孔颤动,眼睛张大,一圈一圈热意涌上眼眶,他的心脏似重锤擂鼓,沉闷剧烈,耳朵失去听力,世界变得鸦雀无声,眼前走马灯一般迅速闪过他与郁临莘的种种。
“可当初提分手的是你,无论我如何死皮赖脸地求你,你一直坚持叫我别再去找你,即便我去找你,你也不会见我。”亭析沉浸在悲伤愤恨的情绪中,身子发抖。
“你一句配不上我就把我打发了,既然你觉得配不上我,为什么要和我开始,如果仅仅是朋友,我不会那么痛苦。”亭析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眼睛鼻子发红,像只受伤的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