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学学亭析,拿得起放得下,此路不通,换条路试一试。
“辰辰,辰辰!”病房里遽然响起聂辰母亲的呼喊。
亭析推门而入,聂辰母亲泪眼朦胧,嘴唇颤抖,“辰辰他的手指动了!”
陈庸赶紧冲去叫医生,亭析目光投向病床,聂辰的检查报告显示脑部未见异常,却不知为何,迟迟未醒。
聂辰的睫毛轻轻颤动,然后慢慢睁开,他张了张嘴试图开口,嗓子嘶哑发不出声音。
医生立马给聂辰检查一番,万幸他恢复情况良好,近期避免剧烈运动,多休息。
聂辰苏醒不久又疲惫地睡着了。
聂母喜极而泣,“太好了。”
亭析瞥见她衣兜冒出的纸张边角,“阿姨,聂辰是怎么突然有反应的?我们之前和他说话,他完全没反应。”
“哦。”聂母叹了口气,失笑道:“这孩子,果然喜欢唱歌。”
她拿出衣兜里一叠纸,简单的作业本纸,一部分保存完好,一部分皱巴巴,一部分像被撕碎又重新拼凑到一起。
聂母眼神怀念,“辰辰他爸爸始终不同意他进娱乐圈,这些都是辰辰以前背着他爸爸写的稿子,他们父子俩为此大吵了一架,他爸爸生气地撕了他的稿子,辰辰自幼胆子就小,那次不知怎么回事,辰辰居然会和他爸爸吵架,还吵得特别厉害,他爸爸一气之下说要把稿子全给他烧了,结果辰辰半夜背着书包悄悄走了。”
手指捻平褶皱,聂母继续说:“辰辰他爸爸看了他比赛,心里很后悔,当初没好好和他谈,其实他很为辰辰感到骄傲,辰辰以为他爸爸烧光了他写的歌,没呢,他爸爸嘴硬,都好好保存着。”
“可以给我看看吗?”亭析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聂母当然不会拒绝他,大方将一叠纸张递给亭析,同时瞟到气喘吁吁打饭归来的聂父,“辰辰,辰辰醒了?”
“醒了,又睡着了。”聂母愁苦的脸上,展开笑意。
聂父走进病房,眼神直勾勾注视病床上的聂辰,丝毫没察觉到亭析手中拿的东西。
亭析翻找一通,竟真被他找到白光羽抄袭的那首原稿。
写写画画,涂涂改改,睁眼瞎都能看出创作者创作的经过。
亭析眸色渐深,胆小的聂辰为了追逐梦想可以反抗高山一般的父亲,离开舒适区,一个人踽踽独行,即便前途茫茫,仍旧保持初心,若非发自内心的热爱,谁能做到热血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