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析半阖双眼,电光火石间明白庄诚辉实际上找自己兴师问罪。
“你的女人流产了?”亭析俨然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庄诚辉怒火中烧,强压住教训亭析的冲动,“不是你做的?”
亭析唇角上扬,眉眼弯弯,指尖白中透粉,漂亮极了,他愉悦地拎起一颗樱桃放入口中。
“真可惜,我晚了一步。”亭析笑容逐渐收敛,目光晦暗不明,“这些年你树敌无数,想要你命的人多如牛毛,作为你的身边人,她简直是个活靶子,我真怀疑你究竟对她有几分情意。”
四周一片寂静,空气凝滞沉重,庄诚辉倏地笑道:“不愧是我庄诚辉的儿子,我早和你讲,你完美地继承了我的基因,你和我一样自私,充满野心,其实我更希望你告诉我,这件事确实是你做的。”
亭析咬紧后牙槽,胃部痉挛,涌上呕吐的冲动,庄诚辉的话把他恶心坏了。
“玩够了早点回家,你永远是我唯一的儿子,我的一切都会留给你,女人不过是解决需求,收买人心的工具,你何必放在心上。”庄诚辉意有所指,暗示亭析他只是玩玩,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他继承人的位置。
亭析深知庄诚辉是个人渣,而今,庄诚辉再次刷新他的认知,比阴沟里的蛆虫,更叫人作呕。
“我的家在C国。”亭析固执反驳。
庄诚辉不以为意,态度高高在上,仿佛面对哭闹耍小脾气的孩子。
“你还是没长大。”
亭析攥紧拳头,再度警告庄诚辉:“与你无关,管好你的女人,否则下次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他抗拒与庄诚辉继续交流,直接结束通话,打他会说话开始,他和庄诚辉便是鸡同鸭讲,不可逾越的父权重重压在他头顶,直至他的家彻底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