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诚辉没有让他等待,直白地告诉他:“因为我给了他一百万,帮他找了医院,打理好关系,否则凭他一个穷学生,哪儿来的人脉给他母亲最好的治疗。”
泰山崩塌,碎石全砸在亭析身上,覆盖住他,他被砸懵,被砸到头破血流,五脏六腑,无一处不痛。
亭析知道,庄诚辉的话不能够相信,他是最精明的商人,自己连他的谈判桌都上不了,可庄诚辉的话又是那样有理有据,叫人无法不信服。
大脑混乱,呼吸加重,眼前的景象仿若鬼影幢幢,耳边似乎有无数声音在和他说话,吵得他头痛欲裂,脑子快炸开。
隆叔第一时间注意到亭析情况不妙,脸色惨白,淡色的嘴唇失去色泽,琉璃般剔透明亮的眼睛晦暗无光,恍惚游离,他的身体细细颤抖,指尖痉挛。
这副模样的亭析,隆叔再熟悉不过,他心下一沉,赶忙扶住亭析,安抚道:“小少爷,我们回房间休息一会儿好不好?隆叔给你做奶豆腐。”
起先亭析失聪般没反应,隆叔好说歹说他终于愿意搭理隆叔,任由隆叔扶着回房间。
庄诚辉反射弧过长似的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指着亭析:“你又犯病了?!”
“你不是痊愈了吗?”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亭析面前,失望极了地数落道:“七年前因为那个穷小子,七年后又是因为那个穷小子,庄文曦,你就这么缺男人,这么下-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