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干什么想不开,好日子在后头呢。”体育老师按住愤怒如小牛的郁临莘,直到郁临莘精疲力竭,汗水打湿头发,无力地瘫在地上。
方穗陷入自己的世界,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身子簌簌发抖,大概吓得不轻。
郁临莘抬手捂住脸,咬紧牙关,压抑着喉头的酸楚。
接连好几天,郁临莘故意避开亭析,他没脸面对亭析,虽然老师们禁止同学谈论那天的事,但嘴长在别人身上,想说背地里照样说,郁临莘担心亭析知晓,年轻的他在喜欢人面前丢不起这个人。
他能够忍受任何人的指指点点,唯独禁不起亭析任何表态,他了解亭析,亭析不可能对他讲过分的话,但一想到亭析会用可怜的目光看他,郁临莘便觉天摇地动,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好,可以借用几分钟吗?”一身肃杀的男人拦住郁临莘的去路。
郁临莘警惕地打量他,“我不认识你。”
男人面无表情道:“我家先生认识你。”
郁临莘顺沿他的视线,望向路边黑色的豪车,车窗降下露出一张莫名有些熟悉的脸。
电光火石间,郁临莘记起,这个男人他在亭析家门口见过。
吞咽唾沫,郁临莘抿了抿唇随男人走过去。
“你家住哪儿?”后座桀骜的男人问。
郁临莘摇头,“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我自己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