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抚过船帆,一点一点将它们的零件捡起,抱入怀中。
眼泪悄无声息滑落,他像是哑语者,即便疼得撕心裂肺,也只能静默地流泪。
年少的他,无能又软弱,什么也留不住。
这样的他,的确不配被爱,这样的他,拿什么去配他的小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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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郁临莘讲述当年他不知道的事情,亭析五味杂陈,宛如犯了心脏病,疼得厉害,郁临莘百般安慰他,都无济于事。
他靠在郁临莘怀中,哭湿整张脸,眼睛红肿不堪。
郁临莘亲了亲他的眼睛,“乖,都过去了,别哭。”
拇指替他拂去脸上的泪水,郁临莘试图逗他笑,“再哭下去,大眼睛快成一条缝了。”
亭析给了他一巴掌,抱着他继续哭。
此时,亭析完全能够理解郁临莘七年前的选择,前有狼后有虎,年少的郁临莘即使再早熟,再坚强,也仅仅是个孩子,光是活着就已经用尽全力。
虽然郁临莘几度试图转换亭析的心情,可亭析依然哭了一晚上,第二天起床眼睛肿得像核桃,根本无法出门见人。
隆叔给他煮了鸡蛋,郁临莘耐心帮他消肿,吃过早饭纪导的电话紧跟着打来。
“抱歉纪导,我大概需要请几天假……”
亭析朝他摇头,郁临莘坚持自己的想法继续说。
纪松很为难,男主角不在,拍摄进度拉不动呀。
亭析伸手,无声地朝郁临莘要手机,郁临莘迟疑几秒乖乖递到他手中。
“喂,纪导,我是亭析,郁临莘一会儿就去剧组,我情况有点特殊,暂时没法拍戏,明天应该能回去。”亭析雷厉风行地安排好他和郁临莘的行程。
“我想陪你。”郁临莘握住他的手说。
亭析摇头,摸摸他的脸,道:“我没事,拍完这部戏我们去国外度假吧,我想健健康康地陪你成为帅老头。”
郁临莘瞳光浮动,仿若星辰闪烁,蹭了蹭亭析的手心,落下一个吻,“好。”
送走郁临莘,亭析拜托隆叔帮他查一下,庄诚辉说郁临莘收钱的事情。
亭析笃定郁临莘不可能收庄诚辉的钱,毕竟他们初相遇,便是因为他想领养甜糕,郁临莘对每只小猫非常负责,会尽量抽空亲自送猫上门,观察领养人家适不适合养猫,家里人对猫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