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见外,你我是拜过堂的夫妻。”孟知意说完,又忽然瘪嘴,很是委屈,“我就知道夫君一定还在生我的气........”
娇软的声音如同软糖一般,若有似无的香气萦绕在鼻端,不但将他的听觉淹没,还抓住了他的嗅觉。
就连这目光,都不由自主落到了她那殷红撇起的唇瓣上。
陆南风:“.........”
她被妖精附身了吧!
陆南风语气中多是无可奈何,“孟知意,你无事可做了吗?”
之前孟知意厌恶他,避他如蛇蝎,他觉得挺不错。
如今,这女子大变样,左一句夫君又一句夫君实在喊的他心中.......难受不已。
孟知意模样娇俏,“我很担心夫君的伤,所以如果你不让我帮助你上药,我就觉得有一件事落下了,心中会一直惦记着呢。”
反正今日你不让我上药,我便一直烦你。
陆南风声音冷静,“你当时砸我的时候,怎么不这样想?”
说不过就胡搅蛮缠,这点孟知意还是拿手的,“瞧吧瞧吧,夫君就是生我气了,连同我说话都带着怨气。夫君,对不起........”
孟知意立刻立正站好,双手交叠在前方,手指不安的勾连在一起。
低垂着的眉眼,像一只受到欺负,无限委屈的小猫咪。
但是这道歉也不像是实诚的,这大眼睛还一下下偷偷瞄着他的反应。
那微撅起的红唇,多少像是没吃到糖在不开心的小馋猫。
陆南风不由瞳孔放大。
“孟知意,你脑子是不是坏了?”他沉声问。
“看吧看吧,夫君是真的生气了,还骂我!”
陆南风:“.........”
得!
人在屋檐下。
我怕了。
带着草药香的药膏被安置在陆南风举起的掌心中,面前站着的人还在不满的要求。
“夫君,举高一点哦!”
孟知意看着陆南风面无表情,眉梢又夹着冷漠烦躁的表情,她好想笑!
烦死你!
梦中冬至说什么抄家,那应当就是陆南风带着人过去的,所以他一定是朝廷中的人。
那么他如今利用孟家女婿的身份,一定就是来查案的。
娶她,利用孟家,利用完了再和离丢弃她,真当她是好欺负的!
孟知意怎么也要讨回来一些公道。
这般想着,这手下的动作就越发的慢了。
知道陆南风厌恶自己,所以也靠得更加近。
孟知意轻轻呼了一口气,“夫君,伤在你身,疼在我心,这伤口都肿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皮肤上,陆南风的身上顿时紧绷,甚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陆南风沉不住气,低吼一声,“孟知意,你够了。”
孟知意手一抖,按在了那伤口上面。
“嘶.........”
孟知意不知悔改,还埋怨道:“哎呀,夫君,你怎么又凶我,你吓我一跳。”
陆南风:“........”
他清晰的感觉到了孟知意的指甲,戳到了伤口内。
他握了握拳头,稳了稳气息,说道:“我自己来。”
“不要,夫君就给我一个赔礼道歉的机会嘛,刚才都说好了我来给夫君上药,你怎么能这么言而无信。”
“?”
孟知意抿唇,实在忍不住笑意,只能清咳一声,手中利索起来,力道也不自觉加重。
知道此举已经在陆南风的底线上蹦跶了,所以也没心思再气他。
用指腹将药膏用力给抹了上去,孟知意抽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
“好了哦。”
孟知意扭着腰,隐隐带着一丝得意。
陆南风坐在椅子上面,森凉的目光一直紧盯着孟知意的背影。
有点冷呢。
孟知意磨了磨小细牙冷哼一声,这一年的时间,陆南风你就好好忍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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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孟知意严防死守,除了她和冬至,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孟行的药罐。
修养了五天时间,孟行的气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
这多少让孟知意松了一口气。
证明梦中发生的那些事情,是可以改变的。
“姑娘,姑爷出门了。”
陆南风安静了几天,终于有了动作。
孟知意一听冬至的汇报,连忙进屋去换衣服,戴了毡帽就独自跟了上去。
“姑娘,你不能独自出去,我跟你一起。”
“人多眼杂,让郑护卫悄悄跟在我身后就是了。”
孟知意对于家族生意上面的事情,真的了解不多,想要查清楚到底谁害了孟家,很难。
所以只能利用陆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