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都记不清,他只记得那个打电话也未必能喊来的人,拉着他往外走,没说多余的话,只告诉他:“没事了。”
没什么事?江若皱眉。
他遮掩了许多年的伤口,在今晚被连皮带肉地撕开,供所有过路人观赏议论,怎么会没事?
他无意向无关的人说明,坐进温暖的车里,就偏头向窗外,谁都不想搭理。
似乎听见司机问“江先生去哪里”,没等到回答,车子还是开动了。
一路昏昏沉沉,察觉到车停了,江若才缓慢地睁开眼。
陌生的地方,光线惨白的地下停车场。
转过头,冷峻如常的一张脸。
只看一眼就别开。江若想起了那天这人站在楼上,俯视他时带有几分轻蔑的眼神。
不想再看到。
大约是他的沉默抗拒,让对方耐心告罄,过一会儿,江若听见席与风问:“被灌酒了?”
许久,江若呼出一口气:“没有。”
他以为对方还有别的要问,毕竟刚才那么热闹,也不知道被听去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