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女人改嫁,胡子拉碴的继父总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他害怕,向女人求助,得到的只有“忍一忍我们还要靠他养活”这样的话。
再后来,一切就像开了倍速,潜意识里的逃避,让他即便在梦里也不愿想起。
只零零碎碎地,看见一些肮脏的东西,抹布,鲜血,毒品,还有伸向他,却并非为了帮他,而是要把他拽入深渊的手。
倏然睁开眼睛,外面天还是黑的。江若没有马上坐起来,而是盯着天花板,慢慢喘匀了呼吸。
那么小心,还是被发现了。
一只微凉的手搭在额头,江若条件反射地哆嗦了下,幸好那手很快撤离,床边的人也走了开去。
江若自己也探了探温度,应该是没发烧。
过一会儿,那人去而复返,“嗒”的一声,水杯放在床头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