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经过上次那场完全插不进嘴的三人会议,江若就已经知道,这些对于席与风来说无关紧要,他根本不在意。
到底还是有一些不得不讨论的内容,比如刚才说的那些谁能做证,最好是亲身参与或者亲眼目睹过的。
江若列了个知情者名单,包括在打人现场拉架的安何,看着他被警察逮捕的宋诗韵,还有打人之后给他清理伤口的王姐。
听见席与风那头敲击键盘的声音,江若说:“他们并不完全知情,如非必要,最好不要去打扰他们。”
席与风没应声,过一会儿,问:“那个人呢?”
说的是栽赃江若,后来被江若揍到差点没命的那个人。
几乎没犹豫,江若回答:“他叫彭伟彬,是我之前待过的舞团当时团长的儿子。”
“他现在也在枫城?”
“是的,不过进去了,肇事逃逸。不是拘留是判刑,要找他得去城西监狱,或者等他出来,大概年底。”
江若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一股脑都倒了出来,像是知道迟早要交代,不如一口气说完。
虽然他自己心里清楚,最重要的一点还没提到。
那就是事情的起因那个人为什么要藏毒栽赃他,又为什么一再纠缠他。并且只是栽赃未遂,视频上的江若何至于那样凶狠,像要活活把人打死。
江若自觉这些与视频本身无关,从头讲起又太过冗长阴暗,他自己都不愿想起,别人怎么会愿意听。
席与风果然没有问,只要走了那人的名字,和刚才那串知情者名单一起发给郑依婷。
进组之后两人各自忙碌,好几天没联系,今天终于说上话,还是因为这种事。
金主花钱图开心,结果一直在为情人解决历史遗留问题,换谁不扫兴?
于是江若很懂事地说:“下次再碰到这种事,我可以自己解决,不麻烦你们。”
“你怎么解决?”席与风问。
“就跟刚才一样,大致讲一下事情经过。”江若说,“反正就算实话实说也会有人不信,不如用最简单的方法处理,然后自由心证。”
这话说完,对面好一阵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