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施明煦回答,“上回老爷做东请几位领导吃了顿饭,应是打点过了。”
所以才能这么快放出来。
席与风对此不置一词,转而问起了别的:“那股东大会呢?”
“按照目前的状况,势在必行。”顿了顿,施明煦接着说,“不过形势仍对我们有利,毕竟有孟家的支持……”
“如果没有呢?”席与风说,“如果因为某些原因,孟家不再支持我,能有几成胜算?”
施明煦一霎愣住,像是听懂了话里的意思。
某些原因,还能是什么原因?
如此一来,便没人敢轻易判断形势。
毕竟席成礼虽器重席与风,但也因为他死去的母亲心存忌惮,嘴上说着放权,明里暗里却一直在行约束之实。包括让他与孟家联姻,看似为他铺路,其实是在无形中削弱他个人的实力,让他受多方制约,只能甘为席家所用。
施明煦不敢妄下论断,试探着问:“您的意思是……”
所幸席与风并没有打算听谁的意见,放下刚才的问题,说:“洛杉矶那边,代我说一声,祝他老人家身体健康,外孙择日登门拜访。另外”
施明煦的手悬在键盘上,等了许久不见下文,扭身看向后座。
席与风靠在椅背上,稍稍侧头,似乎在看窗外的风景。
可眼神没有焦点,深暗,恍惚,带着类似颓然的冷寂。
好像放弃前的最后一刻挣扎,或是要抓住什么之前最后的一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