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望鹤算准时间站在门口迎接,亲自指挥司机将车停在院子里,看着席与风从车上下来,头发花白的老人面容慈祥,拐杖在地面一敲,让他快进来。
房子不大,上下两层,住一位老人加两名护工绰绰有余。
乔望鹤带席与风去到书房,亲自泡茶给他喝。
作为小辈,席与风自是不能干坐着。乔望鹤端茶过来,他起身双手去接,老人趁机比画他的身高。
“都长这么高了。”乔望鹤把手放到腰际,“上次见面,你才到我这儿。”
席与风还能清晰记得上次见面的情形。
实际上,他自小就对外公很陌生。
当年母亲不顾外公反对,执意要嫁给席成礼,据说当时外公气得连婚礼都没参加,默不作声搬到洛杉矶,在这里一住就是三十多年。
其间的接触大概只有小学的某次暑假,席与风出国游学,母亲安排他早一天到洛杉矶,去陪外公。
许是心里仍有怨怼,那次会面并不算愉快。乔望鹤从头至尾没给席与风好脸,在饭桌上也没同他说话,饭后爷孙俩在书房各据一角,一个处理文件一个看书,一天的时间就这样悄然流逝。
而现在,席与风知道了,当年的外公并非有心冷落他,也想起在这里吃的两顿饭都有薯条、冰淇淋,这些只有小孩子会喜欢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