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瑶了然,只有赌徒才会做出这等蠢事,“当日撞石身亡的人是谁,你又为何非逼死那佃农?”
孙掣抖的更厉害,与此同时落下泪来,“堂弟,是我堂弟……”
闻瑶斜睨司苏,虽未开口,但眼里清清楚楚写着一句话:这事你刚刚怎么没说?
司苏讪讪一笑。
闻瑶估摸着他是没查出来,嘴角一挑,明晃晃的嘲讽。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谁让司苏坐在这看她清理门户的热闹。
孙掣意识到自己难逃一劫,振作起精神,连滚带爬的扑到闻瑶脚下,泪涕交加道:“求殿下看在我娘的份上,饶我这一次!”
“混账!”闻瑶怒骂一声,站起身来一脚将他踢出两丈远,“当着金林院少判的面,你想逼迫本宫徇私不成!”
孙掣重重摔在地上,只觉胸腔里有一股热浪涌动,随即吐出一口鲜血。
闻瑶拾起重刀,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伸出手来。”
“殿……殿下……”
“快!”
孙掣颤颤悠悠的伸出左手,只见刀未出鞘便狠狠落下,一阵疾风扑面,瞬间将他的左手砸成一滩烂泥。
孙掣甚至来不及呼痛便昏死过去,一旁的净奴默不作声的将他拖下厅堂。
闻瑶再度看向司苏,“少判可满意?”
“这……殿下怎能滥用私刑。”
“本宫的人犯错,自然本宫处置,难不成还交由你们那草菅人命的金林院?”不等他回答,闻瑶轻哼一声道:“热闹你应当也看够了,还杵在这做什么,想让本宫给你摆一桌宴席吗?”
司苏踏足官场不久,仍是个皮薄面嫩的书生,被闻瑶三言两语臊的涨红了脸,站也不知怎么站,走也不知怎么走。
到底章辽年岁大了,心肠软,挺身替他解围,“少判大人,这边请。”
司苏点点头,不敢多看闻瑶,跟着章辽走出了厅堂。章辽见他神情郁郁,笑道:“咱们公主很忌讳人家说她御下不严,你今儿个算是碰了逆鳞,但也不必太放在心上,公主嘴上不饶人罢了,金林院那边断不会让少判为难的。”
司苏心中微动,眉眼渐渐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