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则缩在他的怀里……
耳根止不住的泛红,沈姒轻咬下唇,不愿相信的闭上眼睛,可再睁眼,眼前的景象还是一样。
而且,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明晃晃昭示着,应该是她昨晚怕冷滚进了人家的被窝...而不是,他'冒犯'了她。
原本想趁着他还没睁眼,悄悄溜回她自己的被子,可才一动,衾被有了空隙,顿觉一阵寒意钻进被窝,冷的她脖子一抖,再次往背后缩了些,汲取身后的暖意。
“别动”,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随即是腰间收紧的力道,“冷。”
沈姒脑袋动一动:“炭炉是不是熄了?”
“嗯,应该是,昨夜未加炭”,崔季渊撩一撩她的发丝,蹭的他脖子痒痒的。
许是被窝里太暖,让他不太想起,闻着鼻尖淡淡的暖香,没有喝酒,却觉甚是醉人。
漆黑的眼里映着怀中人安静的侧脸,克制住继续抱着人睡懒觉的念头,崔季渊懒懒掀开眼帘,道:“我先起,等炭炉生起来,你再下床。”
显然,即使今日太冷,他也没想让她睡懒觉。
沈姒起后,推门往外看,外面道两边结了厚厚的一层白霜,一根根细碎的小冰棱竖起,脚踩在上面,嘎吱一声脆响。
“已经下霜了啊!”
“对啊,姑娘今日得多穿点,外面可冷着呢。”
素衣领着小丫鬟端了洗漱的热水过来,走动间裹着一团寒气,外面实在是冷。
沈姒梳洗过后,没让崔季渊久等,仍跟着他练五禽戏,冬日穿的多,不怎么方便做瑜伽,所以这一茬就更不能落下。
白日里,沈姒也没闲着,叫了崔管家,安排府中仆从将一应炭盆炭炉等取暖物件都拿出来,从今日起府里开始起炭炉。
入了冬,只靠身体熬可抵不住江陵府的寒风。
她的屋里里里外外摆了四个炭盆,手中还揣着一个小袖炉。等崔季渊散学回来,问起他书院取暖之事,总不能是靠一身正气御寒。
“课室两边今日也摆起了炭盆。”
“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