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着口罩，但马程看到她眼底浓重的黑眼圈和有些苍白的脸色，就知道这肯定是她熬夜赶出来的。
她是按时交上来了，但一个晚上赶出来的东西，能有多少含金量？
这不也是敷衍吗？
常教授向来严厉，这份报告到了他手里，肯定会勃然大怒的。
这么想着，马程翻都懒得翻一下秦舒交的报告，不冷不淡说了句：“你回去吧，这份报告我会交给常老看的。”
“不好意思，马老师，给您添麻烦了。”秦舒点点头，离开了。
马程直摇头。
这孩子，言谈举止还算挺有礼貌，但就凭这个交作业的敷衍心态，注定会被常老踢出去。
离开实验室，秦舒在路边买了一份早餐。
熬夜伤身，她现在整个人又累又困，吃完早餐，才感觉好了一些。
昨天的事情她还记在心里，但并不着急马上去找林孟帆算账。
一是她手里没有确切的证据，二是……昨天她明明还听到了一个女声，说明这件事不仅只有林孟帆参与。
那个女声有些熟悉，应该是认识的人。
秦舒去了富康医院，奶奶手术在即，她想多去看看。
同一时间，王艺琳也拎着水果花篮从家里出来。
秦舒刚探望完奶奶，问完医生手术的安排之后，准备离开。
因为褚老夫人的病房也在隔壁，她从门外经过。
王艺琳正好迎面走过来，和秦舒碰了个正着。
看到秦舒两手空空，她目光一转，用刚好能被门内听到的声音，跟她打招呼，“秦舒，你也来看奶奶啊。”
这时，房门刚好打开。
开门的是个男人，气宇轩昂，挺拔修长。
秦舒和王艺琳同时看向对方，都愣了下。
秦舒是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眼熟。
而王艺琳则是纯粹惊讶于男人的英俊帅气。
男人有一张和褚临沉几分相似的脸庞，淡雅矜贵。
他目光落在秦舒脸上，透过口罩，认出了她的身份，微微一笑喊了声：“侄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