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雪花飘飘,大殿内烧着炭火一片温暖如春,桌上瓜果点心、美味佳肴小心摆放,琉璃宫灯映照着达官贵人们一张张喜气洋洋的脸。
首座下的男女手自然交握,神色坦然自若。
骨节分明的大掌覆盖在柔若无骨的小手上,玄色袖袍与粉白色衣裙互相纠缠……宋玉收回视线,淡声道:“劳大哥挂心,一切安好。”
掌中酒杯微微晃动,清明的液体洒在手背上,他随意擦了擦手放在桌下。
宋墨扫了眼他的手,嘴角微微上勾:“如此便好。”
满朝文武如今就等着新帝登基,越国迎来新的国主,宫宴上自然是妙语连珠争相表现,鄙如对待宋玉这种刚打完胜仗,简在帝心的年轻臣子,更是各种溢美之词不断。
宋玉并不居功:“将军料事如神,子玉只是奉命行事。”
百官便笑:“宋小将军实在太谦虚了,威武将军居功至伟,你独自潜入敌营拿到布阵图,在之后双方交战中更是屡建奇功,功劳亦不可埋没。”
太子抚掌而笑:“太尉说得是,子玉可莫要谦虚了。”
他虽不曾和宋玉接触,但可从西禾和宋墨口中听说了不少关于他的称赞,心中颇有好感。
然而‘子玉’这称呼一出,别说百官就是宋玉自己都吓了一跳。
太子为何用这般亲昵的称呼称谓他?他自认自己虽打了场胜仗,但这种功劳绝对不至于让未来的一国之君对他态度如此亲昵,除非……
他眼角扫向一旁,男子正细心给女子剥虾,眉眼温柔。
今晚说是宫宴,实则是嘉奖战士们的,但凡有功的将士或多或少都得了奖赏,只将军府已封侯,再往上就是公爷不合适,便赐了沈飘飘一个县主的称号,只待太子登基之后正式封赏。
沈飘飘行至殿中央:“臣女叩谢太子殿下。”
太子点点头,然后看向宋玉:“所有人都嘉奖完了。子玉说说,你想要什么?说出来,只要合适孤都允你。”
宋玉起身,行至大殿中央:“多谢殿下,臣,确实有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