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心兰这几天没有心思上课,频频走神发呆,连班主任余老师也看出她心不在焉,下课的时候叫她到办公室里关切了几句。
离开办公室,她更加郁闷了。
张洪的话一直在她脑子里回响:“本来我已经有灵感,要为你和杨小小量身打造一个前所未有的故事,只可惜啊……”
她来到杨小小前座的凳子坐下来,见周围除了王曼丽也没其他人,直接就问:“小小,你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不想当演员,你看像《鹿山恋》的女主角多受欢迎。”
杨小小愣了一下:“我觉得当演员比考年级第一还要难。”
演艺界关系错综复杂,她前世在办公室里靠着老大才学会几招王八拳,遇上段位高的就得死好多脑细胞,还是不要出来献丑比较好。
她果断选择学习。
劳心兰没想到她的答案竟然这么有趣又耿直:“那也是,你已经是年级第一,又是全市第一……我就不一样了,除了样子过得去,也没什么优点了。”
王曼丽不同意:“怎么会呢,你唱歌很好听,又会跳舞,元旦晚会还是你代表我们班表演的呢!”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劳心兰耳朵有点红。
她一向觉得尖子生和她们这些特长生有壁,应该是互相瞧不起的。
“说起来我也很羡慕你有这么好的身体素质,我跑个200米都要休息半天呢。”杨小小也很同意。
劳心兰见她的确没有那个意思,也就断了心里的念头。
杨小小两臂放在桌子上,身体前倾,低声说:“不是我多心,你要小心文工团的那个张洪。”
“张老师?他怎么了?”劳心兰有点不明所以。
她将之前看到的张洪被老婆抓奸的事情说了一次,没想到劳心兰眼神非常坚定地说:
“张老师也和我说过,这件事完全就是一场误会,他也很难过被人误会,但很多时候,搞艺术的人比较难以让人理解,比如《庐山恋》的女主角穿着泳衣出现在电影里,刚开始时被很多人骂作伤风败俗。”
如果杨小小人没有在现场,没有亲眼看到张洪和薛春艳黏黏糊糊的画面,听了劳心兰的说法会相信他就是一个纯粹的人,一个甘愿为了艺术而奉献的人。
她只觉得张洪狡猾得很已经打足预防针,劳心兰像被洗脑了似的,听不进其他话。
劳心兰心里也不满:张老师明明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她总意有所指?
刚才愉悦的气氛一扫而空,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劳心兰气呼呼地走了,丢下一句“我要用时间证明我是对的”。
杨小小叹了一口气:看来她已经将张洪视为偶像,到了见不得别人说他坏话的地步了。
本来她也不想说出来,但昨天那人看她和劳心兰的眼神恶心到她了。
那种红果果,仗着没有其他人在场肆无忌惮的眼神,真是令人作呕。
要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是两个涉世未深的女学生,有一个按照法律还没成年。
可以说是非常禽兽了。
王曼丽可以说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和她说了,她还觉得这个张洪是好人啊?”
到了下午,生活委员去门卫那里拿信,回来的时候给了杨小小一张包裹单:“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从星国寄过来的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