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醉了。
虽然经常被人称赞年少有为,但也有不得不应酬的时候,他只记得庄原送他回来,其他的就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一些片段闪过脑海。
他拉住她的手求她别走,她无奈的神情。
他躺在沙发上,轻轻勾下她的颈,她惊讶的神情——
由于酒精的作用,身体里像住了另一个人,以往只能在梦里才能想的事情变成了现实。
他不由得单手捂着额头。
头痛欲裂。
无论心理上还是生理上。
饭厅和客厅用一个博古架隔开,博古架上放着几盆翠绿的盆景,透过盆景留下的空余可以看到她的身影。
杨小小搬了一台鸿运扇放在桌子上,风扇呼呼地开着,鲜红娇嫩的嘴滋溜溜地吃着麦黄色的面条,这让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在头痛之余多了几分口干舌燥。
他们亲吻了吗?
杨小小本来还在生气昨晚的事情,但看到他神色萎靡,继而脸上泛着淡淡的的红,不由得关切地问:
“你怎么了,如果还是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我没事,就是有点头痛。”
“那你再睡一会儿吧,下次可不要喝这么多酒了。”
她继续吃面条。
“我昨晚喝醉了,有没有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
他说不清想得到肯定的答复还是否定的答复。
她吃东西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撕了一张纸巾擦擦脸上的汗水:“有啊。”
他的心一下揪了起来,这样也就能解释她的态度为什么这么古怪了。
她见状,心里的不愉也少了几分。
和一个喝醉的人计较什么?
说不定他都忘记自己做了什么。
“你想要开门,结果钥匙对不准锁眼,还是我帮你开门的。”
“就这样?”韩宁下意识地问。
他记得嘴触碰到肌肤的触感,还有少女唇齿间逸出的惊讶的呼吸,难道这些都是醉酒后的错觉?
“还有……”
他紧张起来。
“还有就是你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还让我倒水。”她促狭地眨眨眼睛,即使对方可能看不到。
他放下心来,摸着形状优美的唇:“如果酒后有什么失礼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诉我。”
听到这句话,她的脸“轰”地一声红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别向他看不到的一边。
他居然还记得!
“你喝醉了,又不是故意的,况且也不是什么大事。”
事情大起大落,韩宁脑子嗡嗡作响,觉得再来几次估计自己的心脏快要受不了了。
他艰涩地开口:“我做了什么,你和我说,不用有所顾忌。”
看着他正经认真的样子,她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我顾忌什么?”
难道他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不成?
“我一定会负责的。”
虽然比计划中的要早一些,但他也可以不必在乎这几个月的时间。
“你为什么事负责?”她笑得连面都吃不下了,“是为了你喊我老婆,还是为了你抱着我的手像啃鸡爪子一样狂啃?”
微风轻轻吹拂,送来了少女清铃似的笑声。
八面玲珑的韩宁第一次遇到接不上话的时候。
他的心情堪称五味杂陈,不敢去看她那带笑的眼睛。
唯一的想法:原来亲的居然是她的手,他怎么会做出这么丢脸的事?
他逃也似的跑回自己家洗漱,杨小小也松了一口气。
今天不用上课,莫莉让她过去吃饭,装了电话就是有这个好处,可以随叫随到。
韩宁跟她一起出门,送到何家以后才离开。
今天餐桌上的主角是莫莉准备的一大煲花生猪脚汤,杨小小喝了一碗,觉得有些腻,可莫莉一再劝她多喝一点。
“我已经喝不下了,你看我的小肚子。”她叫苦。
莫莉趁还没开饭,何为坐在电视机前面看报纸,神神秘秘地和她说:“多喝点,这个对你有好处的。”
“这个不是听说很下奶吗,我又不是产妇。”她也小声说。
“这个不仅对产妇有好处,对你这种年纪的女孩子也有好处。”莫莉往她胸部瞟了一眼,看样子颇为忧心。
杨小小红了脸:“这个还是随缘吧。”
她这方面大概随了渣爸那边的基因,到现在还是“平平无奇”,一点也不像杨何玉前凸后翘。
莫莉非常不赞成:“少壮不努力,怎么知道未来是A还是D?”
她递碗过去,毅然决然地说:“再来一碗!”
这时候帮佣嫦姐走过来请示说:“何生,外面有位叫做张茂的先生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