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他们呢?”
“他们去公司了。”
陈姨是新来的,不知道两家人错综复杂的关系,便一五一十地地说了。
“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
“他们回来吃午饭吗,平时什么时候下班?”
“不回来吃午饭,平时下午六点到家。”
“好,我知道了。”
陈姨便去做事了。
张晴晴边下楼边大声问:“慕亭哥,刚才是你叫我吗?”
“中午了,还不起床,你比我还能睡啊!”何慕亭坐在饭桌边上热情地招呼她。
她有些心虚:“我认床,昨天晚上很晚才睡着,你不是说要去找小小表姐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害得她差点被当场抓包。
何慕亭挠挠头发:“她有事,我就回来了,快来吃饭吧!”
快吃完午饭,张晴晴说:“大伯不是在穗市开了家公司吗,我想去看看。”
何慕亭有点诧异:“怎么突然想去公司,你以前不是最讨厌这些东西吗?”
“我总不能玩一辈子吧,得学点东西,”她借吃粥的动作掩住心虚,“看到韩宁凭着自己的能力做得这么出色,我也要努力上进才行了。”
何慕亭想想她家的情况,心里有些了然。
张茂和张绍蓝夫妇都是重男轻女的,就算现在再宠爱孙女,将来也不会让她得到太多家产。
“你的情况我了解,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
张晴晴:你又了解什么?
虽然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剧情,但不妨碍她借着这个机会搞事情:“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这不好吧,你知道我爸性格,现在就算过去,他可能也不会教你什么,不如等大哥回来以后,让大哥教你?”何慕亭诚心诚意地建议。
张晴晴不乐意了。
她缺的是教她怎么做生意的人吗?
她缺的是何为的印章啊!
没错,张晴晴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穗市的,要不,凭上次留下来的差评,说什么也不会再来。
张茂没说要何为的印章做什么,但她今天趁所有人都不在家偷偷溜进书房的时候给他打电话,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星国龙海千分之一的股份,这不过分吧?
张茂咬牙切齿地答应了,听声音还挺肉疼的,她有些后悔,但还是坚持下来了。
杨小小能有的,自己也得有,绝不能输。
她不像小小有个好舅舅,她舅舅还得靠张家吃饭,所以想活得好一点就只能靠自己了。
刚才到书房翻了一遍,没看到印章,她想会不会放在公司了——为了股份,她说什么也会积极一点。
她想得挺好,可惜没人配合工作,何慕亭觉得吧,张晴晴又不是不知道何为的性格,为什么非得上赶着让自己不开心呢?
他说:“你这个年纪还在学校上学呢,不急,等大一点再来学也不迟。”
张晴晴急了:“我就是不想像其他二世祖一样,恃着有两分钱,对家里的生意不管不问,只顾着混吃混喝。”
“对家里生意不管不问”的何慕亭:对不起,感觉有被冒犯到。
“我们不如看看等下去哪里玩比较好,”他把碗一推,拿起报纸看上边的广告,“你说看电影好不好,这里有一部《春桃》,听说被送到尼尼斯电影节参展了。”
她飞快地看了一眼,报纸上的女人面容姣好,留着厚厚的刘海,扎着粗·长的辫子,身上穿着一套灰扑扑的工作服,配上背后的工厂农田,根本不会让她升起想看的欲望。
“不了,我觉得这部电影不适合我,”她继续撒娇,“慕亭哥,你带我去大伯公司那里好不好?”
但无论她怎么说,何慕亭怎么都不肯松口。
废话,比起张晴晴,他更怕他爸好吗?
没有何慕亭带路,张晴晴根本不敢跑去公司,只能撅着嘴巴生闷气。
何慕亭见她这样,也有点腻味,自己跑去工人文化宫去看电影了。
张晴晴心里焦急,找个机会打电话给张茂,还被他训斥了一顿:“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看来你是不想要这千分之一的股权了。”
她心里暗想:你行你上啊?
如果真是小事,为什么舍得出千分之一的股权?
要知道,千分之一的股权已经足以让普通人一辈子不用愁了。
很快机会来了。
晚上何为和莫莉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膀宽腰圆的大汉,其中一个人手里抱着一个小小的保险箱。
保险箱被放进书房,大汉们才离开。
张晴晴把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为之一动。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晚上,屋子里静悄悄的,能听见花园里蟋蟀的叫声。
一个黑影蹑手蹑脚地出现在书房前,轻轻地打开房门,进去以后再悄悄地关上门。
她拉亮电灯,梦寐以求的银白色保险箱就在柜子上,如同巨大的宝藏。
“密码是多少呢?”
她试着扭动密码,先试了何为的生日,不对,又试了莫莉的生日,“嗒”的一声,保险箱应声而开。
她忍住狂喜的心情,翻动保险箱。
里面的好东西真多。
首饰盒整整齐齐地码着,占了大半个保险箱的位置,她忍不住打开一个看,里面是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粉红色钻石,价值连城。
还有一打文件,文件上就是她一直想找的印章!
桌子上就有印泥,她狂喜地拿出白纸,就地取材,一连盖了好几张纸,才心满意足地按原位放回去印章。
书房的灯再次暗了下来,从阳台旁边走进两个人。
“你看到了吗?”
“嗯。”声音有点垂头丧气的。
可不是吗,他把她当妹子,她却把他当傻子,被打击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刮台风,超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