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茂来龙海接棒经理一职时有多风光,现在被警察带走时就有多落魄。
他想尽量在外人面前表现镇定,但颤抖的双手已经出卖了惊惶的内心,干脆放进裤袋里不出来了。
谢安迪看着警车越开越远,心里慌得如同一个一百六十斤的小孩子:“妹夫,这下可怎么办?”
张茂的秘书如学舌的鹦鹉:“董事长,我们怎么办?”
张绍蓝心道自己的人真是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个个都是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还傻着做什么,快点跟过去看什么时候可以保释!”
“你不去?”谢安迪问。
要不是走得急,拐杖放在龙海没拿,张绍蓝真想一拐杖打醒他:“保释不用钱吗?我得回去拿钱!”
张家大宅。
谢巧玲今天没有出去以牌会友,而是在客厅里亲热地和人打电话:
“没呢,你得给我留好,要是给了其他人我可饶不了你!”
“你饶不了谁?”张绍蓝阴恻恻地问。
他进门以后便清清楚楚地听到这句话,马上想起何为说的话,开始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谢巧玲吓了一跳,匆匆和电话那头的人说:“我先不和你说啊,拜拜!”
挂了电话以后,她站起来柔顺地扶住他:“你身体不舒服,大哥怎么放你一个人回来了?”
谢安迪眼珠子一错不错地盯着她,似乎要从她脸上找出什么蛛丝马迹:“你刚才和谁打电话?”
“和朱蒂啊,你也见过的,我让她去迪家帮我说一声,把最新款的手袋留给我。”她镇定地说。
“真的是这样吗?”他由着她搀扶着坐在沙发上,脸色沉沉。
他想到自己和谢巧玲是老夫少妻,这些年来过得还算融洽,在星国的有钱人家,这样的搭配不少见。
但在星国,年轻的妻子背着丈夫偷吃上新闻,同样不少见。
她虽然现在年纪也大了,但保养得好,看起来风韵犹存,而他却已经朽朽老矣,年轻时自豪的相貌已经埋没在下垂的脸皮和深深的皱纹里了。
“要不然呢?”她敏感地发现今天丈夫和以前不一样,脸上出现恰到好处的愤怒,“是不是有什么人在你面前说三道四了,告诉我,我去撕烂他的嘴!”
“不是最好,”他吩咐说,“你带上银行卡,和我去警察局。”
这下谢巧玲坐不住了:“发生什么事了,要带上银行卡去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