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感冒了。”
韩宁清理好垃圾,又到厨房找了把菜刀砍掉树枝,又找木板将窗户封起来,杨小小也没闲着,在一旁给他打下手。
待他们处理好,已经天黑了。
没有电,便点起蜡烛,放在烛台上。
也出不去,两人将就煮了一锅面吃了。
外面的风已经不知道流浪到哪里了,但雨还很大,不停地下着。
她有点担心:“舅舅家的地势低,雨这么大,不知道有没有淹到那里。”
“等雨停了,我们就去看看,”他揽她在怀里,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又吻一次,有点不确定地问,“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她摸摸自己的脸,好像有点烫。
刚才还信誓旦旦“我没这么娇气”,转眼就被打脸了,她现在喉咙干干的,头还有点痛。
他拿水银温度计给她测体温,有点低烧,于是到厨房里把煤炉子重新生起火来,准备煮开水冲药。
她亦步亦趋,小脸可怜巴巴的:“能不能不吃药?”
不是说感冒乃自限性疾病,吃不吃药没啥分别吗?
他弯了弯眉眼:“不行,吃药的话你不会这么难受。”
水开,冲药,一气呵成。
她闻着碗里黑乎乎的液体散发出的不可描述的味道,突然想起了以前吃过的穿心莲。
“里面是不是放了黄连?”
这里面肯定放了黄连。
她不用喝,闻都能闻出来。
“不苦的。”
她将信将疑喝了一口,马上五官都皱成一团了:“你骗我,好苦啊!”
“良药苦口。”他坐在沙发上。
看着他笑得一脸纯良,她忍不住恶从胆边生,端起小碗吸一口药,没有吞下去,而是含在嘴里,然后亲了过去。
屋子外头大雨正烈,打在窗户上形成一层一层的帘幕,屋子里,她已经不知不觉中跪坐在他身上,两人紧紧地相拥,唇齿交缠间比外面的雨水更加热烈。
他的吻一开始温柔而克制,但慢慢的,开始带着欲‘望,变得急促起来。
她感觉自己如同楼下花园里的小草,被动地承受着暴风骤雨,还有一个大石头,也想参与到这次的狂欢之中,将她狠狠地碾碎,揉进骨头里。
石头的主人及时停止了,爱怜地以鼻尖蹭蹭她的脸蛋,低低的喘息声在耳边响着:
“不可以。”
至少不是现在。
她的眼角带着靡丽的绯红,衣衫半开,露出了小巧可爱的内着,雪白皮肤上缀着的一点点红印,见证了刚才的荒唐。
她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如同勾引圣僧动凡心的妖女:“我不想你太辛苦。”
他咬着牙,抱起她。
她只感到天旋地转,突然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颇为咬牙切齿:
“我先回去,你记得好好喝药,要不感冒不会好。”
待她起来时,只看到一个落荒而逃的身影。
她突然想起一个段子。
男人和女人因缘际会,睡到一张床上,女人说你不能碰我,要不你就是禽兽,结果到了第二天,男人真的没碰她,她气急了,大骂男人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