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行？”医生有点怀疑。
“可以了。”
医生站在杨启文身边，刚刚开始清理伤口，他马上痛得直叫：“妈呀，好痛啊，你走开，快走开！”
他一激动起来，挣脱了悬着的手，一边叫着一边挥舞着双手，好在医生早有准备后退一步，否则手端着的东西就被打倒在地上了。
李珍怡话说得太满，结果现实狠狠地教他做人，不由得满脸羞红。
程琳还背着个小婴儿，没办法，只能换杨深和杨海两个大男人上场。
杨海皱着眉头，沉声对杨启文说：“你乖乖的，不要乱动，如果还像刚才那样，我就打你屁股了。”
杨启文看他不像说笑的样子，吓得嗷嗷大哭：“妈妈，爸爸要打我！”
程琳连忙护住他：“别怕，爸爸只是吓唬你而已。”
“你吓唬他做什么呢？有能耐了，专门打儿子了？”李珍怡狠狠地瞪着杨海。
诊室里兵荒马乱，杨启文号啕大哭，说什么也不肯给杨深和杨海靠近。
医生使了个眼色，让护士叫人过来帮忙，帮手一到，马上把这四个碍事的大人请出去，他们在场出了让小胖子有恃无恐地闹之外，没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程琳有些晕血，又担心杨启文的伤势，只能站在门口干着急，只是没想到，杨小小居然也在。
杨小小也没想到杨海一家都在这里，想必四个人中的年老男子是她爷爷杨深，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从外表上看他是一个一板一眼的人，不过她没有认亲的冲动。
“哎呀，这不是小小吗？”程琳关切地问。
她一开口，就把大家的视线转移到杨小小身上。
杨海有些迟疑：“小小，启文摔到头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我去看他？”杨小小仰起头笑了，眸子在灯光下流光溢彩般。
“她就是一个不知道感恩的，让她关心启文，那可比登天还难！”李珍怡恨死杨小小这个白眼狼了。
“不知感恩？”她重复了一遍。
从何说起？
李珍怡听着孙子在里面嗷嗷乱叫，心乱如麻，说话也愈发不客气起来：“你自己清楚，你想想之前是谁在你们母女还没发达的时候每个月汇款过去，是你爸爸！现在你们发达了，就可以当这件事不存在吗？”
程琳心里咯噔一声，婆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连忙找补说：“我看着小小长大的，她不是这样的孩子，或许有什么误会，小小啊，你这个月收到钱了吗？”
说完，满怀希望地看着杨小小，等着回一句“有”那就可以进行下一个话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