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来到这里已十天有余,俯首望着山下的滔滔江水,大佛却矗立在陡崖峭壁上,头与山齐,足踏大江,双手扶膝,体态轻盈,神势肃穆,依山而凿,临江危坐。
“不就是一个秃驴么?何必耗费这般大的心思。耗钱耗物又耗人力。”他实在想不通,有如花这般大的钱财,不如把这钱拿去救济一下周边的穷人,也好过这般讨好不靠普的玩意。
洛天从来就没有想通这些有钱人的心思,穷人不救,偏偏喜欢花钱讨好看得见莫不着的东西。倘把钱花在祖先祖祠上面,也可以得个‘孝’字称赞一下。
文丑丑听着洛天大骂,吓得面如土色,惊骇莫名,心惊道:“连神灵都敢轻辱,就不怕神灵降罪?”
洛天瞧着文丑丑的怂样,摇了摇头,冷哼道:“瞧你那点出息,我骂他怎地,一个人类自己搞出来让自己遭罪的玩意,他如果是个好神,只怕还得称赞老子说得好。世人愚昧,难道连你这样有智商有文化的人也看不透?”
想起小时候,父母时常带他去寺庙道观中拜神,但父母还是早亡,也不见神能保护他们。自打那以后,他从不信神,一个人类自己捏出来,自己建起来的死物,反把自己当成了仆从。
文丑丑讪讪而笑,不与洛天争辩,这等事情,不信则无,信则有。担内里还是觉得自家庄主说的很有道理,只是一时无法转过弯来。
他也甚少拜神,即不口出狂言,也不轻惹它。虽然是个死物,还是人自己雕刻出来的,但人们都信他,随大流罢了。
洛天也懒得为这个雕刻出来的玩意闹得脸红脖粗,没多大意思,遂又问道:“我们的人都安排好了?”这些召集而来的人,他不想去见,实在是看不上眼,若非为了拿他们当炮灰,也不会让文丑丑和凤舞去招抚。
血菩提不是那般容易弄到,他不信就无人不知道这里有血菩提。武家和皇室的人就该知道,武无敌不可能不把这些灵药告知,只是武家和皇室的人都没那能耐。
血菩提能在凌云窟内生长,只怕与火麒麟有着极大的关系,只有在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温度才能有这等灵物生长的地方。
拥有《北冥神功》的他,于血菩提没世人那般狂热,想要提升功力实是简单之极,寻几个高手拿来吸吸,功力就会咻咻上升。
此次,若果谋划成功,大业可期。凤舞也可以从后天转为先天,成为天境境界的高手。后天与先天,是武修之人一道极难跨越的坎。
他现在不是功力问题,而是自身问题。与他人修炼的功法颇为迥异,他现在要的是融合,而不是不断增长功力。弄不好自己就会在修炼的过程中,因为功力大涨而爆体而亡。
人家是功力不足,而他是因为功力已达极限,只差一点点就可突破。身体也没有淬炼好,实难取得更大进长。
文丑丑现在不敢与洛天说话,但洛天问起,他又不得不说,硬着头皮道:“已安排好,只是这些人性格早已养成,把周边村落的村民祸害不轻。”
这十来天,已有十几个村姑遭到了毒手,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不敢直面阻止,也是为了安抚众人,不想事情未做,己方却已内讧。
“哼!”洛天鄙夷地瞥了眼文丑丑,奚落道:“你是不敢,而是担心坏事。”一言方毕,眸子凝望着滚滚大江,叹道:“算了,等事情结束,你去安抚一下吧,都是一群无法保障生命,无法保障生活来源的苦命人。不要在乎钱财,毕竟这些王八蛋是我们叫来的。”
文丑丑舒了口气,洛天性格如此,他难以理解,按说洛天不是个好鸟,下手狠辣,行事狡诈,世人皆知。可偏偏洛天对待周边百姓极好,甚少以势压人。
今天能做出这样的吩咐,他也知是迟早的事。忽听洛天道:“不管如何,待事成后,这些人都留不得,该杀的就全杀了吧!”
生长在红旗下,他还没有坏透骨。毕竟他不是什么shā • rén魔王,更不会拿手无寸铁的百姓性命作为自己凶残的表现,shā • rén就杀那些比自己还强的人,那才是人生一大快事。用弱小来显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实在是侮辱了他的人格。
文丑丑身子不禁一颤,他身上可是有洛天特制的mí • hún散,无色无味且无形。只要在饭菜里下了mí • hún散,杀掉这些祸害亦非难事。
文丑丑知道洛天若是愿意,也不是没有控制之法,在洛家庄里,就有一群武功惊人的人在为洛天效力,而且都被洛天种下生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