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琢忽而一笑,用折扇挑起他的下巴:“即便是辗转床榻,也愿意?”
简行之睫毛微颤,抬手挥去他的手,神色淡淡道:“可以,若是小侯爷喜欢一具尸体。”
“威胁我?”谢琢好笑的挑起眉:“你觉得,这能威胁到我?”
“非是威胁。”简行之一脸平静:“只是在下肺腑之言。”
谢琢闻言,却是笑了一声。
他折扇在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良久后才轻笑一声:“行,我就喜欢你这宁死不屈的劲儿。”
你最好永远都记住这话,别再搞上个世界的幺蛾子。
“不想伺候我?”他眉梢荡漾出一抹笑来:“强扭的瓜不甜,我等着你心甘情愿的一天。”
简行之却是蹙了蹙眉,没再回话。
车内一时寂静无比,在谢琢昏昏欲睡之时总算到了谢侯府。
“你这孽子,还敢回来!”马车帘一掀,迎面就是一枚玉佩甩了过来。
谢琢手疾眼快的将玉佩挡开,看着一脸愠怒的中年男人冷笑:“这谢侯府是我娘当年出资修葺,我怎么不敢回来?”
眼前人,便是原主生父谢勋谢侯。
年少时,娶皇商女为妻,后光明睁大与远房表妹纠缠不亲,让原配郁郁而终。
而原主的执念,便是让谢勋付出代价,让这繁花似锦的侯府化为尘埃,消失在这天下。
谢侯在听到谢琢话的瞬间,脸上有阴霾闪过。
当年娶了商贾之女本是他一生耻辱,这逆子居然还敢在他面前再三提起!
他不欲与谢琢争论这个,只冷声道:“我问你,你可是花了十五万两白银赎买废镇南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