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侯闻言,不由得大为沮丧。
他无力的靠在牢门上,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陛下怎么可能忘记他这个肱骨之臣?
都是这孽子,不然他怎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想到这,他目眦欲裂的对着逐渐远去的谢琢开口:“孽子,快去求陛下将我等放出来!”
便是过去有再多不是,这孽子也该为了家族考虑啊!
没有家族,这等纨绔子弟算是什么东西!
谢琢一顿,回过头,缓缓露出个笑来:“好,你等着吧。”
只要我在这世界上活一天,你就别想好过。
张德海小心觑着他的神色:“小侯爷倘若圆满完成陛下赐予的任务,您必然能加官进爵,富贵一生。”
“将这个把人放出来也自然不是问题。”
“是吗?”顾黎脚下踉跄,有些无力的扶住了墙壁,笑道:“那算了,我还是不完成了。”
毕竟,他就想让这些人在牢里蹲一辈子啊。
张德海:“……”
这小侯爷,被磋磨成这样了,还不忘幽默。
这下,他再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又被这位找到了漏洞,刺他一下。
有些坎坷的上了马车后,谢琢无力的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累死我了。”
听着哒哒的马蹄声,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哑声笑道:“我可能快死了啊。”
他是决不可能规劝简行之什么回头是岸的,到了城楼之后唯一的作用恐怕就是被守京卫士给砍了头祭旗了。
现在,谢琢唯一的希望便是简行之能靠着江山美人忘掉他们曾经相处的短短几个月,把执念好好消一消。
因着伤势,谢琢眼前一片黑,不知不觉中竟是要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