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神医见他到了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不由得无奈摇摇头。
“小侯爷危险期已经过去,接下来就要靠养了。”说着他留下伤药之后便匆匆离去,他得好好琢磨,怎么将小侯爷被糟蹋的底子补回来。
在这期间,简行之一直站在床头边盯着谢琢,等张神医离开后才道:“我给你上药。”
谢琢:“?”
他一僵,讪讪道:“这等事情就不用劳烦世子了,让丫鬟来就好。”
简行之充耳未闻,叫人端来热水,细细将手洗过才来剥谢琢的中衣。
此刻,谢琢早已被他换上一身雪白中衣,更显得此刻的他柔弱不堪。
“等等!”谢琢见他要来真的,连忙按住他的手腕,扯出一抹笑来:“真不用……”
简行之脸上的笑意缓缓消散,淡淡道:“为救命恩人做些事情,是我该做的。”
谢琢眉头挑了挑,露出些不正经的笑来:“世子若是有心,可帮我找个漂亮丫鬟来换药,也算是报了救命恩情了。”
“此刻府中没有侍女,只得委屈下阿琢了。”简行之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浅淡,让谢琢心中暗喜。
再生气些,最好拂袖而去!
他脸色微沉,似是蛮不讲理:“我这人,最受不得委屈。”
简行之定定的看了他半晌,唇角忽而勾起一抹让谢琢脊背发寒的笑意来。
“你……”谢琢刚想说什么就听简行之轻叹一声,随即慢悠悠道:“那这委屈,是不受也得受了。”
他定定的看着谢琢,好心劝告:“我劝阿琢还是安静些,不然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谢琢心中冷笑,我是你救命恩人,你能对我做什么?
随即,他更是嚣张起来:“我是你……”
谢琢直勾勾的看着简行之手中出现的软绸,声音缓缓降低。
“你干什么?”在男人俯身瞬间,他失声惊叫。
简行之指尖灵巧的将那软绸一端系在谢琢手腕上,另一端又牢牢绑在了床榻之上。
如此重复后,谢琢便四仰八叉的被绑在了床榻上,再没有半分的移动余地。
简行之见状,唇角的笑意微深:“这样,阿琢便不会伤到自己了。”
谢琢:“!!!!”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简行之:“你就是这么对救命恩人的?”
他就是救个叉烧,也比救这混蛋强。
简行之施施然的剥开谢琢外衣,在触及那些伤口的瞬间,他眸中颜色暗了下来。
即便已经见过他的狼狈模样,简行之还是无法习惯。
他的阿琢……
简行之心脏似是被人重重捏了一下,闷痛无比。
但他脸上依旧是带着笑的:“我也是怕阿琢伤到自己不得已而为之。”
他小心翼翼的将药粉撒在了谢琢伤口上,轻笑道:“待阿琢伤好了之后,我任阿琢处置。”
药粉触及伤口的瞬间,谢琢重重闷哼一声。
他眸色有些暗淡,再没有精力去和简行之耍嘴皮子。
而此刻的简行之,却像是个话痨一般,慢条斯理一句又一句的叨叨着他那些歪理邪说,让谢琢不胜其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