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谢琢无意识的打了个哆嗦,再醒来却已经到了中午。
瞧着勇温热毛巾为他敷着输液管的少年,他干笑一声:“你,没去上学啊。”
阮修承掀起眼皮,轻巧的瞥了他一眼:“我不需要上学。”
谢琢:“……”
可恶,这来自于学神过于张扬的炫耀。
抬了抬手中的资料,阮修承似笑非笑:“比起上学来,我更喜欢为你准备学习资料。”
瞧着纸张上密密麻麻的教案,谢琢觉得好不容易转好些的症状又开始严重了。
他连忙避开视线,不去看那让人恐惧的东西:“你先出去,我去洗手间。”
阮修承一顿,笑道:“你自己能去?需要帮忙吗?”
“我能。”感受着即将爆炸的膀胱,谢琢咬牙切齿:“不用你!”
他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让阮修承帮忙!
阮修承指尖轻轻点了点床头,慢条斯理的移开敷在输液管上的温热毛巾:“但我不放心。”
谢琢咬牙:“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就是去个洗手间,又不是去大冒险。
“我不认为以你现在的情况,可以完成单手去洗手间的高难度动作。”
“你需要一个拿输液瓶的人,比如我。”
听着他过于闲适调侃的声音,谢琢已经退烧了的耳朵再次红成一片:“谢谢,但是我不需要!”
说话间,他抬手就要将针拔下来,却被阮修承一只手重重的钳住。
“谢琢。”阮修承声音依旧淡淡的,却是透出一丝冷意来:“洗冷水澡之后拒绝治疗。”
“你这样,让我很怀疑你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