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待他再次运用灵识去探查时,那份不知从何而来的恶意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危闻略略蹙了蹙眉,将这事放在了心底,脚下浮云消散,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座小城中。
数年过去,这座曾经被妖兽践踏过的小城已经再次恢复了繁华。
只是,再没有一个危家。
危闻路过家门,听着里面陌生的笑闹声,脚步一转进了个酒楼。
酒楼之中,一群人恰巧谈论着许多年前那场兽潮。
“那年,老子可是出城杀了数十头妖兽的。”一个修为大约在筑基期的汉子拍着胸膛,说着当年的英勇。
“数十头算什么?人家危家可是守住整段城墙整整一月。”另一人不由得轻嗤反驳。
而在他这话落下瞬间,周围却安静了下来。
许久后,才有人神色复杂的开口:“危家啊。”
那个守城守没了最后一滴血的危家,众人叹息之余,想到了危家留下来的唯一公子。
“听说,危家公子危楼已经数年不见踪影了。”
“可惜了。”他身旁人叹了一声:“剑宗破晓剑尊说危家公子受不住家中人口尽丧的打击入魔,于夜半偷袭师兄后不见踪影。”
不远处,一身红衣的危楼手上一顿,下一刻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俊美邪肆的脸上露出一丝轻嘲来,懒洋洋的转着酒杯,笑道:“入魔者人人得而诛之,有什么可惜的?”
另一边,谈话那群人狠狠瞪了一眼擅发狂言的小子,冷笑道:“毛头小子,再乱说话,老子撕了你的嘴!”
那危家,可是拯救了他们这座小城的,仅剩的公子也是这外来人能置喙的?
危楼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来,数年之后物是人非,这小城中居然还有人记得他危家。
可又有谁知道,那一场兽潮是由风光霁月的破晓剑尊引起的,只为了他危家的宝物?
入魔?
危楼一杯一杯的灌着烈酒,想着那个凌乱的夜晚。
处于丧亲之痛的他去寻求师尊安慰,却不巧听到了师兄禀报那兽潮尾声之事。
彼时,他已经金丹期的他要靠着咬破手腕才能不让恨意弥散。
他一路跌跌撞撞跑下山,杀了那闻声找来的帮凶,被破晓追杀至那片秘地。
危楼狭长的眸中闪过一丝冷意,破晓,我还未死,你准备好迎接我的报复了吗?
作为修真界大能,破晓只要一出山便备受关注。
不过稍稍大厅,危楼便打听到破晓如今出现在玉泽池中。
那卖他消息的人似有些感叹一般道:“听说破晓剑尊是为了大弟子寻星月泉而去。”
说罢,他叹了口气:“依着破晓剑尊对徒弟们的宠爱,若是危家小公子未曾入魔,如今恐怕也是前途无量。”
再次听到这等话,危楼已经生不起太多嘲讽的心思来。
破晓这人,向来是会做戏的。
危楼唇角笑容意味深长,那星月泉到底是他弟子需要,还是他本人需要呢?
据他所知,破晓金丹炼剑之时因引用地火,导致剑过刚易折,不得不用水属性天材地宝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