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楼环视着的空旷至极的周围,脸上那一丝期待缓缓散去。
“小熊,我知道你在这。”忽而,他淡淡开口。
那种感觉,只有陪伴他多年的小熊能给他。
他眉心缓缓蹙起,轻声道:“你出来,见我一面好不好?”
他不明白,为什么小熊就在他身旁,却不肯见他一面。
虚空中,谢琢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他。
而危楼,也终于在等待良久后神色中浮现出一丝失落来:“罢了,不见就不见吧。”
他神色中有一丝无奈,复又想自言自语一般的开口:“我已然决定,过几日攻入魔界。”
他是血魔剑尊的徒弟,在魔界天然有一层身份在此,魔界人不会排斥他。
而他也需要魔界的势力,来对剑宗施压。
单打独斗从不是好办法,他从一开始便却定了这想法。
“小熊,若是我……”他声音顿了度,露出一抹苦笑来:“罢了。”
这是他选择的路,何必也拽着只爱吃竹子的家伙蹚浑水呢。
危楼暗红的衣袍在空中烈烈作响,片刻后他又无声无息的沉入地底,像是从未出来见过谢琢一旁。
半年后。
修行界之中的气氛越发紧绷,各大门派纷纷召回在外历练弟子,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这般紧绷的气氛使着散修们也开始人人自危起来。
“听说了吗?那位攻下数十个魔宫的家伙自立血魔宫了,如今魔界人正朝着他那边汇聚呢。”说话之人声音中带着些感慨来。
不怪他这般,实在是这半年中发生的事情,比从前百年之中发生的事情还要复杂。
先是破晓剑尊失踪许多年的弟子指控破晓夺宝shā • rén,后便是那弟子被打入魔界之中将魔界搅得腥风血雨,打服各大魔界教派,成功建立血魔宫。
随着那危楼声明越发赫赫,修行界众人瞧着破晓剑尊和剑宗的视线都有些不对了。
虽说他们理智上愿意相信破晓,但是危楼堂堂魔尊,总不可能开口就是污蔑吧。
更何况,破晓剑尊可是一直不肯将自己的破晓剑给大家看看呢。
“哎,可惜了。”忽而有人叹息开口:“那危楼资质绝佳,若是在我正道,数年之后又是一渡劫大能。”
可现在,他却站在了修行界的对面。
“哼,被师尊夺宝shā • rén,弄得家破人亡,若是我也要入魔了!”不知从哪传出一道声音让酒楼有一瞬间的寂静。
片刻后,这酒楼又恢复了热闹,但众人对视的眼神中,却是多了些东西。
而此刻的血魔宫主人,也并非这些人想象的那般春风得意。
血魔宫后山中,危楼又吐出一口血来,将他本就血色的外衣染得越发深沉。
在他宣布创立血魔宫之后,前来挑战者络绎不绝,他虽是将那些人打退,但自己却是受了不轻的伤。
不过,总算一切都有收获。
感受着经脉之中活跃的魔气,危楼唇角露出一抹略显血腥的笑来。
他的功法出乎意料的适合实战,半年的磨砺中,已然让他从分神初期进阶到了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