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跨过谢琢,立在谢文林身前:“你以为,父皇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
“你以为,父皇不知楚离是你与高德妃之间的野种?”
“你以为,父皇不知道你是刻意阉了自己入宫的?”
青年温和的生意如同最锋利的刀子,让江文林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下来。
先帝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他不过是个被玩弄于掌心的蠢货罢了,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江文林心乱如麻,口中却猛地呵斥:“陛下不愿让位便直说,何必污蔑赵王殿下的出身?”
这朝堂之上,虽然波折云涌,更是因着权利打破头来。
但说到底,这些都是楚家的家臣。
他们可以任由楚家人争来争去,却无法任由前朝人取代楚家。
毕竟,站在朝堂上的人,谁手中没有几条前朝皇室的人命?
若是被他们卷土重来,谁都不会有好处。
这也是这些年中,谢文林不敢告诉楚离身份的原因之一。
楚宸似是没有听到他声音一般淡淡道:“天德三年春,谢文林于围场与高侧妃私会。”
“天德三年秋,高侧妃身怀六甲,却未有侍寝记录。”
“次日,先帝醉酒于高德妃帐中。”楚宸回眸,幽幽看着谢文林:“谢公公还记得是谁与先帝喝酒的吗?”
谢文林心中一凉,以往那些事情被从他脑海中挖出来。
是他。
是他在引诱高德妃怀孕后将错就错将这事情推给先帝的。
可先帝,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