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做,是因着洁癖,也是因着心底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
自浴室拧了毛巾后,宗则用那湿润的毛巾一寸寸描过谢琢的身体,带走一切酒气。
当被晾在空中的肌肤因着冷气起了小小的鸡皮疙瘩,他才拿过睡衣。
他垂眸看着那雪白的肌肤一点点被藏青色的睡衣遮住,眸中神色越发的浓重。
早晚有一日,他会再将这衣服脱下来。
在他清醒的时候。
垂眸瞧着睡得像是个小猪一样的人,宗则抬手敲了敲他的脑门,才转身离去。
房门关上的声音响起,谢琢才缓缓睁开了双眸。
那双水色的眸子中虽有醉意,却难得保持了一份清醒。
他摸了摸自己身上舒适的睡衣,深深吸了口气。
这样,也算是行动初有成效了吧。
器灵:“?”
它到现在才发现,谢琢居然是假醉。
“你这是,图什么?”
享受被人一路搬回家的待遇?
“我得让他相信,我是真的想改过,真的不想再搞他啊。”
谢琢揉了揉抽痛的脑仁,声音有些含混:“他那种疑心病重的人,不会相信我直接说出来的话的。”
而他醉得不省人事说出的醉话,反倒是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器灵:“原来如此。”
它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其他的意味。